如果丈夫敢動手,那麼,他打了女人第一次後就會有下次,以後就會有無數次,為此,一定把男人這種家庭暴力扼殺在搖籃裏。”
柳梅梅說完這句話後嘴角落出一抹極度深寒的冷笑,當時曾經動過要打柳梅梅的他還是心理一哆嗦,在萬不得已的情況下最好不要觸碰這個地雷。
至今,柳梅梅那鏗鏘的聲音還烙印在許子楠的記憶裏。想到這裏,許子楠為了躲避這一觸即發的局勢,隻好把滿腔的憤怒宣泄在孩子的身上,“哭哭,你他媽的給誰哭喪?你他媽的要是敢再嚎一聲,我就掐死你。”
“媽媽……”蕾蕾嚇得抓住母親不鬆手,柳梅梅抱起孩子嗬哄著,“蕾蕾不怕,蕾蕾不怕……”她把孩子抱到外間,“咱們去姥姥家。”
蕾蕾一聽去姥姥家馬上停止了哭泣,柳梅梅放下他開始收拾她和孩子的衣物。柳梅梅無法再忍受下去了,她要與這個既吝嗇,又粗魯,還沒有修養的丈夫離婚。
“你想幹什麼?”許子楠此時有些心虛地起來,他的眼睛遊移在柳梅梅的臉上。他不明白,自己沒有任何壞意,隻是希望妻子會過日子。
誰家不是從自己的嘴裏攢錢,總是這樣大手大腳地過日子,怎麼能攢下家業?瞧她今天這種表現,總以為自己擁有一百個理由,尤其是那副盛氣淩人的樣子,宛如一位大小姐。
象她這樣的一個人,整天就知道享受,不是聽音樂,就是畫畫,要不就是看她那醫學書,要是高興起來還會跟兒子一邊品茶一邊聊天,這簡直就是不識人間煙火。
兩口子結婚為的是什麼?就是居家過日子,她在這一帶也不打聽打聽,有像她這樣不會過日子的女人嗎?
瞧瞧她那樣子,不僅不感激我對這個家庭做出的貢獻,而且還動不動就發大小姐脾氣。這都是被她父母嬌慣的,結婚好幾年了還惡習難改。
“我說,你想離婚是不是?好,我先走,我先走行吧?”許子楠一跺腳,自己真的走了。他來到樓下站在原地發愣。難道老婆真的要和自己離婚嗎?這可不行,自己好不容易找了個老婆,她要真的走了,我不就是雞飛蛋打啦?
還有孩子,那畢竟是自己的骨肉,怎麼能讓他離開自己?再說,我從來沒有跟她想過離婚,隻是嫌棄她不會過日子。
你看這街坊四鄰,誰家的老婆不是居家過日子?就數她,狗長犄角洋式的。也不知道她父母是怎樣培養她的。
我雖然對她有些埋怨不也是為這個家好嘛,我可是從來沒有想過離婚,組織一個家庭沒那麼容易,她還尋思著自己是小孩過家家呐?哦,想結婚就結婚,想離婚就離婚。
要是那樣這個社會還不亂了套?這個柳梅梅,滿腦子也不知道究竟裝了些什麼東西,跟平常的女人一點也不一樣,簡直有點神經質。不行,我不能讓她跟我這樣鬧下去,我要去找人,好好地開導她。
柳梅梅見許子楠走了,又見孩子哭過後筋疲力盡地打起瞌睡,隻好先讓孩子睡下。望著熟睡時不安穩而躁動的孩子,心疼的淚水止不住地流淌著。
難道這就是我柳梅梅所要的婚姻?難道這就是我柳梅梅永遠依靠的丈夫?不,我要離開他,這樣的生活受夠了,如果再這樣下去,我的生命也會早早地結束。
想到這裏柳梅梅又開始收拾自己與孩子的東西,嚇決心永離開這個家,那麼自己帶孩子,一輩子身邊不會再有男人照顧她也心甘情願。
很快母親秦婉娟來了,當然是被許子楠請來的。柳梅梅望著母親不想說一句話,自己本來夠不幸了,而母親把自己推上了更加不幸的深淵。
柳梅梅站到窗戶前朝樓下看,隻見許子楠在樓下來回踱步,原來他是想等著自己母親來做自己的工作。
柳梅梅冷冷地一笑,在心裏恨恨地說:許子楠,你就是把上帝請來,這個婚我也離定了。
母親秦婉娟不希望看見女兒婚姻的破裂,她循循善誘地勸導著女兒,“梅梅,你需要冷靜地好好思考再思考。第一離婚後,很難再找到如意的丈夫,如今的男人都巴不得家裏紅旗不倒,外麵彩旗飄飄。
第二,你生的是兒子,現在都是獨生子女,很難說孩子長大成人後會服侍你,人總是有衰老的時候,身旁沒有人照顧,你會很淒涼。
第三,離婚這一詞實在是難聽,無論是誰的責任,都會遭遇到人們的非議。不能由於自己的學識、地位高高在上為理由。
第四,蕾蕾如果沒有一個完整的家,對他的成長就會帶來心靈的壓力,導致孩子心裏畸形的成長。
第五,天下的男人結婚後都是一樣的,分不出有多麼的好,像許子楠這樣負責的男人少之甚少。
第六,我們人類之所以和動物有所區別那就是有理智和責任,你要為孩子負責,家庭負責,社會負責。
第七,許子楠作為男人在當今這個性開放的社會裏,他能夠做到在外麵不粘花惹草,在家裏任勞任怨地服侍你們娘倆這已經是很難得了……”
“媽媽,您說的都對,可是我不適合他。”柳梅梅痛楚地請求著,“求求您了,讓他放了我吧!”
“梅梅,你細想想,許子楠最終的目的是為了節約,也是為了你們這個家好。”母親秦婉娟是個要禮要麵的人,隻要有一絲絲希望,她也要把女兒和女婿撮合在一起。
“媽媽,請您理解我的痛苦。”柳梅梅非常不滿意母親始終站在許子楠的立場上,而不是為親生女孩好好設身處地想想。
“媽媽理解,可話又說回來,你也應該理解他。他從貧寒的家境中長大,他的父母就從勤儉過日子中過來的,他受其熏陶這也是正常的現象。”
“如果吝嗇不算缺點,那麼,他的粗魯是不是缺點?”柳梅梅見母親又為許子楠辯護心中憤憤不平。
“男人都一樣。”母親在從中合起了稀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