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吃過晚飯,柳梅梅一邊跟孩子玩玩具,一邊和許子楠聊。
“今天,又有一個女人哭著向紅梅講述自己的經曆,”柳梅梅歎口氣,對身旁正在看電視的許子楠說:“我在琢磨,天底下的女人是最可憐的。”
“誰說的,天底下的男人才是最可憐的。”許子楠馬上反駁。
“怎麼講?”柳梅梅故意問。
“你看,我們男人要保護妻兒老小,還要負責在外麵打食吃。你說男人能不可憐?”許子楠把電視的聲音關小。
“女人也有自己獨立的人格。就拿今天電台裏那個女人講述自己的事情來說吧,她是個中年的女人,你知道,這個時期的女人都有一種危機感。
尤其是自己的丈夫有些成績後,這種危機感更是深入。很多的女人在丈夫沒有建樹的時候,總是希望丈夫能夠在工作上有建樹,一旦男人有了建樹,丈夫們卻往往又不甘心身旁隻有一個女人陪伴,這又讓這些曾經支持丈夫的妻子們惶惶不安。”
柳梅梅說到這裏瞅了瞅丈夫的表情,繼續和孩子玩玩具。
“接著說。”許子楠見柳梅梅不說了,急忙催促著。
“喔,給紅梅打電話的這個女人是一名中學教師,她的丈夫是一位私企老板。應該說是一個完美的家庭,非常可怕的是,自從她結婚後,一直遭遇丈夫的精神和肉體虐待。
年輕時,她總是希望用自己的愛來感化丈夫,她像老黃牛一樣的付出著。結婚近二十年了,她卻依舊受丈夫的氣。”
“為什麼她要受丈夫的氣?”丈夫被柳梅梅巧妙地引到了這個既有自己編造,又有那個中學老師敘述的真實性故事裏。
“其實呢,就是為雞毛蒜皮的小事。”柳梅梅轉動著眼珠,在按照丈夫的思想進行對症下藥,“什麼老婆今天煮飯的時候把水放多飯軟了,或者在盛飯的時候把碗摔了,要不在修改學生作業到深夜時多用了幾度電等等。
其實,這都是吝嗇的家庭婦女才心疼的事情,反而她丈夫卻以此為借口對她大打出手。丈夫越是在家不間斷地打妻子,他的事業上越是不間斷地提升著。
跟隨著地位不斷的升級,他對妻子的暴力更加的升級,到後來就是無所顧及地大打出手。在這個女老師的身上,總是青一塊紫一塊,傷痕累累。
受了二十多年的虐待後,至今她也不知道怎麼辦?隻好打電話問紅梅。哎,好可憐的女人呀,你說怎麼辦?”
“怎麼辦?離婚,這個女人一點不可憐,而是可氣。”許子楠恨恨地說:“她要是在她丈夫給她第一巴掌的時候就還擊她丈夫兩巴掌,也不會養成今天丈夫打老婆的嗜好。她應該馬上離婚。”
“離婚?”柳梅梅搖搖頭,“他們有孩子。你不知道,女人為了孩子,為了這個家庭,她可以犧牲自己的幸福。”
“那是傻帽,也是賤骨頭。”許子楠瞪起了圓圓的眼睛,“他丈夫打她的右臉,她恨不得把左臉也遞過去打,賤骨頭的女人都這麼幹,她們好象八輩子沒見過男人。
女教師的丈夫當然瞧不起她,男人就是這樣,老婆越是不反抗,也就越想打她,這叫打上了癮。你說,這樣的女人不就是自己作踐自己嗎?活該。”
“你沒聽我說明白,她是想感化丈夫。”柳梅梅解釋著。
“得得得,打住吧!”許子楠提高了聲音,“別看她是老師,她卻是個沒有頭腦的女人。假如,全世界的婦女都像她一樣,簡直就是蠢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