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八點整,近400平米的的野王迪吧人頭蛹動,嘈雜不堪。忽然所有燈光一滅,緊接著響起節奏明朗歡快的音樂,一束射燈打在身穿晚禮服,一頭獨具造型的頭發的主持人田放身上。他大步走到50平米的舞台上,熱情向來賓問好後,宣布熱舞演出開始。
立刻閃爍的彩燈,強勁的音樂和身著盛裝的演員把整個野王激活了。一個小時下來,節目是層出不窮,而台下則烏煙瘴氣,不時有人醉倒被架了出去。
穀風與何騰飛坐在角落裏,一直注視著場中的動態。期間穀風發現何騰飛隻要看見美女就會兩眼放光,目不轉睛,仿佛口水都要下來的樣子。穀風心裏著實放心了,看這位豬哥的樣子就知道是個色情狂,絕對不會是“同誌”。
忽然,舞台上一遍黑暗,音樂渺然,整個迪吧一片寂靜,連分布場內各處的客人們也受到感染,各自安靜下來,一起注視著場中。
主持人田放的詼諧的聲音不知從何處傳來,“各位聽眾各位觀眾,下麵是著名的嘉嘉小姐為大家演出——獨舞,化蝶!”
燈光,音樂,掌聲,拍桌子聲,砸酒瓶聲,哨聲,尖叫聲等等混雜著響起。一直穩坐不動的何騰飛站了起來,帶著穀風開始在場子裏四處查看。眾保安也打起精神,密切注視著自己的範圍。都知道,這種情況下,哪怕是一點小小的異常都能引發大的流血事件。
穀風盡量不去看舞台上的馮嘉嘉,隻是關注著舞台一外的地方。走到樓上,何騰飛忽然湊到他耳邊說:“這個婊子是老大的幹女兒,眼光高傲得很,也不知道被多少人xx過了。等有一天老大玩膩了她,落在老子手上,嘿嘿……!” 然後親熱地摟著他的肩,“你的心思我明白,這婊子確實是個尤物,到時候,會有你一份的!”
穀風強忍著要把他揍成豬頭的衝動,把眼睛轉向舞台。隻這一會兒,舞台邊上已經堆了一圈的花籃,看來專門為馮嘉嘉捧場的人實在不少。
忽然,舞台正前方的貴賓習上,一個喝得象關公似的中年人手裏拎著個紅酒瓶子搖搖晃晃跨上了僅三十工分高的舞台,看樣子是要向馮嘉嘉敬酒來著。貴賓習上還有一大幫人在敲著酒瓶為他搖旗呐喊。
這個時候,樓下的保安立刻迅速向舞台移動。何騰飛嘴裏罵了句,拉了穀風一下,也迅速跑下樓去。穀風看見,還沒等那人靠攏,從舞台左側的坐席上就扔出了一個酒瓶砸到那人身上。立時場子裏龍騰虎躍,兩幫人都跳上舞台衝突起來。而馮嘉嘉還在舞台上,已嚇得花容失色。
穀風剛才被何騰飛撩起的怒火再也壓不住,騰身直接從樓上越過欄杆跳到樓下一張桌子上,再一躍就上了舞台。這時,其他保安和何騰飛才衝到場邊,正在試圖分開毆打的兩幫人馬。
穀風上了台,閃身躲過打得眼紅的一人飛來的拳頭,抬膝把他頂翻在地,探手抓過兩個互毆的家夥,把兩個頭碰地咚的一聲,隨手扔出舞台。來到馮嘉嘉身邊,一把攔腰把她抱起,頭也不回地踢飛兩個人,便往外闖。由於他接連傷了雙方的人,又抱著大家的主要目標,兩邊的人都向他撲來。穀風身子晃動幾下,雙腿一彈,在眾人眼花繚亂中,十幾個幹淨利落的正、側、反踢,立刻便撩倒下一大片人。到舞台邊放下馮嘉嘉,大喝一聲,一個烏龍擺尾把追來的一個身高體胖的大漢踢得飛出兩米,回身冷眼看著剩下的幾個目瞪口呆的家夥。那幾人的酒也醒了,還在猶豫上還是不上,其他的保安和何騰飛已
經衝上去開始痛打落水狗了。
幾個女演員忙把呆立的馮嘉嘉拉進後台。
當所有鬧事的人都被打翻在地後,何騰飛下令,全部扔出去。隻一會兒,迪吧門口就堆滿了一堆想爬又爬不起來的人。門口擺小吃攤和過往的人們見慣不怪,隻是嘻嘻哈哈的指點議論。
回到裏麵,場子裏已經放起了震天的迪斯科音樂,人們仿佛什麼也沒發生一樣擁擠在不大的舞台上,桌子上,過道裏瘋狂搖擺著。
吩咐大家各回崗位後,何騰飛定定地看著穀風,半晌點點頭說:“你很勇敢,但是太衝動了。以後無論什麼時候,都要看我的眼色行事,知道嗎?你的任務是跟在我身後,我到哪裏你就到哪裏,聽見沒?”
穀風裝成楞楞的樣子說;“我怕飛哥你遇到危險,就……”
何騰飛瞪著眼睛,“我是誰?我是全省散打冠軍,我會受傷?”
穀風連忙低著頭說:“飛哥我錯了,我知道了,永遠跟在你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