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穀風出現了,在雲南麗江!”雲世恒拿著電話,經過再次確認後,立刻將這個消息彙報給了趙婷。
據雲世恒手下的情報,穀風昨夜在雲南麗江出手殺了當地一名專門開地下賭場的家夥,當時那人正在自己的地下賭場裏開盤聚賭,穀風帶著他招牌式的黑色麵具,大搖大擺走進賭場,揚手一柄飛刀便取了那人的性命。當時周圍賭博的人及那人的手下都嚇得麵色如土。穀風重出的消息在黑白兩道早就傳得沸沸揚揚,誰想到竟然會在這裏出現!一直到穀風環視他們一眼後,又大搖大擺走出去,眾人才仿佛揀回一條命一樣四竄逃走。
現在消息已經四處傳遍了,整個麗江當地稍有名氣的社會人物無不紛紛不約而同的選擇了歇業,還有人已經悄悄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而全國各地道上的風雲人物則紛紛摩拳擦掌,有些已經在秘密會晤,想聯手除掉這個心頭大患。聽說幾個大幫派已派出了得力手下趕往麗江,想要先拔頭酬。
官方則沒有明確的消息,想必也在暗中監控著事態的發展。
都知道穀風不好對付,但好漢架不住人多,何況隻要能先一步發現他,打打暗槍沒準就能輕易拿下。所以均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趙婷扭頭看著趙冷等六名手下,冷聲說:“你們立刻動身趕往麗江,但不要輕舉妄動,一有確切的消息就向我彙報。”
趙冷低頭稱是,一揮手,六人魚貫而出,各自準備行裝。
雲世恒有些著急,“趙婷小姐,我們不去嗎?那……那天機圖還在穀風身上呢!”他生怕被人占先,枉費了幾年的心血。
趙婷冷冷一笑,“世恒君少安毋躁,穀風豈是這麼好對付的麼?說不定現在已經離開了雲南,這些人趕去連他的影子也摸不著。”
“但……但……”雲世恒想說萬一要是他沒有離開,碰巧被那些人得手了,那他豈不是竹藍打水一場空嗎?
趙婷自從雲世恒送了她那名高大威猛的帥哥之後,對他的態度大有改觀,“你說這天機圖在穀風身上更好辦呢,還是在其他那些知名幫會手裏更簡單?”
雲世恒恍然大悟,敬佩的說:“還是趙婷小姐深謀遠慮啊!”
趙婷若有所思的說:“隻要穀風出了意外,無論天機圖在誰的手裏,我們都會立即動手。到時候,我會向總部申請增派人手,不惜一切代價,天機圖勢在必得!”
為了以防萬一,雲世恒特意增派了幾名得力手下與趙冷等同行。
他們剛一離開,已經奉命在附近隱蔽監視的展毅和雷霆立刻就把消息報告給了穀風。
穀風依然是那副神態自若的樣子,隻淡然應了聲,叫他們繼續監視。梅紅努力使自己不露出緊張的表情,“穀大哥,你準備怎麼進行?”
“現在要動雲世恒非常簡單,我隻是想等小虎回來一起動手,不然這樣的事情沒有他的份,一定會怪我的。”
馮嘉嘉猶豫了一會兒,輕聲說:“穀……大哥,雲世恒從來不近女色,他是練童子功的。”
穀風和梅紅都露出詫異的表情,馮嘉嘉繼續說,“還有,上次在野王迪吧你遇到的那個叫秦月的女的是他的貼身保鏢,我聽雲世恒說過,這個秦月很厲害,有她在就等於他多了一條命。”
穀風點頭微笑,“既然如此,咱們就讓他自己送上門來!”
入夜時分,廈門繁華的夜生活正拉開序幕,帝王夜總會的經理,也是雲世恒的得力手下之一蔣平開著自己那輛桑塔那2000前往夜總會。行至中山路上,熙熙攘攘的行車都減緩了速度,他無聊的看著車窗外的人流,腦中正才回想昨夜與剛來夜總會的那個新鮮美女的一夜激情。忽然,從路邊的人行道上,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年被一個高大的男子追趕著跑到街麵上,那男子大聲叫罵著,追上去一腳把那少年踢翻在地,正好到在他車前。看樣子那少年是個小偷,被人住了個現場。男子把那少年拎起來往路邊拽,誰知那少年死死抓住蔣平的汽車保險杠就是不鬆手,兩人就這樣僵持著。
蔣平咒罵著搖下車窗,伸頭衝那少年叫喊,讓他放手。就在他伸頭的一刹那,那男子似乎微抬了一下手,他隻覺得脖子上仿佛被針紮了一下,用手一摸,邊軟倒在座椅上。那少年忽然鬆手,轉身就跑,男子怒吼連連,兩人又追逐而去。行人隻是側目旁觀,及見兩人跑遠了,蔣平的車還沒動窩,後麵的車不幹了,都伸出頭來喝罵,不過中山路禁止鳴笛,所以沒有震天的喇叭聲。最後一個司機忍不住,下車走過來,準備好好收拾這個“開車睡著了的家夥”,才發現,蔣平雙目圓睜的倒在駕駛座上,脖子上有一個正流出一絲黑血的小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