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向北做了一件讓整個北城大跌眼鏡的事情,他將唾手可得的項目,讓整個北城眼紅的百億項目,送給了宋子晟。
然後離開了北城,回到了故鄉江城。
江城,酒吧。
“時生,就像俞修年說的,我父母真的該死嗎?”
“許一念守護了我,用她覺得最好的方式,讓我父母不至於被萬人唾棄嗎?”
“許市長沒有貪汙,是我當年愚蠢,被人利用了嗎?薛家真的偽造了證據嗎?”
“我爸媽的死,跟他們一點關係都沒有嗎?我錯了嗎?對!我錯了!”
……
慕向北一杯接一杯的喝酒,時生在一旁默默看著,想要勸,勸也勸不住,時生清楚,時間和酒是最好的療傷藥。
醉了也好。
醉了就能把什麼都忘了。
忘了的結果就是……慕向北胃穿孔了,直接被時生送到了醫院,時生嚇出一聲冷汗,好在慕向北沒有什麼大礙。
治療結束後,酒也醒了,慕向北坐在醫院的長椅上發呆,又想起了許一念那張滿是絕望的臉,想到她“砰”的一聲,落地的那刻,他恨不得拿刀捅了自己。
他伸手蒙住臉,坐在長椅上抽泣。
這時有個小孩子走了過來,拍著他的肩膀道:“叔叔,不哭,要是實在太疼的話,就吃一顆糖吧。”
慕向北收回手,看到一雙小手升到了自己麵前,那雙小手上,躺著一顆果糖,是許一念喜歡吃的榴蓮味。
他抬起頭,看著麵前的孩子,發覺他張的特別像一個人。
他緊緊抓住孩子的手,“你媽媽是誰?”
“我媽媽叫……許一念。”
“許曉星。”
兩個聲音幾乎同同時響起,慕向北看向發出另一個聲音的人,看到了令他厭惡的人,“王成,你怎麼在這裏?”
王成一把將曉星護在自己的懷裏,他想著最危險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加上他也很想看一看許一念的故鄉,於是帶著曉星來到了這裏,結果……遇見了這個惡魔。
他跟見了鬼的樣子,讓慕向北更是生氣,“怎麼,這是你跟許一念的孩子?”
“嗬嗬,我倒是希望這是我的孩子,可是,我這樣的人配跟她生孩子嗎?我這個以怨報德的人配給他生孩子嗎?”王成瞪著慕向北,似乎忘記麵前的這個人,是曾經想要自己命的人,他吼出一聲,“慕向北,你們夫妻兩個人都是魔鬼。”說完拉著曉星準備走,沒走幾步,就被慕向北一把攔住了。
慕向北這才發現,王成哭了,一大老爺們,哭起來特別幹脆,一直拿袖子擦眼淚。
然而……突然就那麼旁若無人的跪倒在地上,“許一念啊,我對不起你,我是混蛋,我對不起如玉,我也對不起你。”
……
咖啡廳。
曉星躺在長椅上,睡得很是安穩,王成雙手握著咖啡半天沒有動,似乎在醞釀著什麼,“認識許一念,是在五年前,那時她大著肚子,快生了,躺在地上,我和我姐,也就是被宋一晟折磨致死的玉如,剛巧路過,就把她送到了醫院……”
在咖啡廳的數小時,王成就那樣邊哭,邊說著那些往事,慕向北靜靜地聽著,心底越來越涼,從咖啡廳出來時,外麵下起了大雨,慕向北就那樣站在大雨中,瘋狂地笑著,對著路麵的路燈,捶個不停。
時生來接他的時候,他的右手已經血跡斑斑。
這才不到24小時,慕向北就進了兩次醫院。
從治療室出來時,慕向北掏出一張紙,遞到了時生麵前,時生打開一看,是兩根頭發,“幫我做一下親子鑒定。”
“親子鑒定?”時生以為自己聽錯了。
“應該是我跟許一念的,希爾頓酒店的那次。”王成說,他也不知道曉星到底是誰的孩子,因為許一念從來都沒有說過,可是如果按照時間來推算的話,跟那一天是契合的。
不對啊,時生疑慮道:“那次,跟你的不是薛溫暖嗎?怎麼變成許小姐了。”
是啊,那天的人怎麼會變成許一念呢?
如果就像王成說的那樣,表麵善良的薛溫暖也是一個惡魔,那也不難猜到,那天酒店的事情,也是她搗的鬼吧。
薛溫暖背著她到底幹了些什麼事情。
他會一一查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