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不會是軟萌妹子把他踹壞了吧?
蘇虞歡看著那張帥氣陽光的俊顏,猜測出他的想法,解釋道:
“我剛才那一腳隻用了三分力量,不會傷害你的……呃,我是這裏的醫生,既然弄傷了你,是應該負責,可是我還有場手術……”
男人捕捉到“負責”兩個字。
他的腦海裏劃過某些雜念,頓覺下三路更疼。
一手捂住傷處,一手抹去額頭上的冷汗,最後似受不住般,竟翻身將臉龐埋了起來。
“不,不,我不用你負責……”那一腳就差點讓他丟了半條命!
他是不是誤會什麼了?
蘇虞歡瞧出來對方的不配合,眼看時間即將到達10:00分,心一橫,俯身在對方耳邊說了幾句話,便匆忙趕往手術室。
一路暢通無阻。
短暫的時間內,蘇虞歡已經把這具身體的身份琢磨了一遍。
進入手術室,她掩起情緒,任由護士給她換上防菌手術服,再將露出來的雙手仔細清潔。
主刀的許醫生是個年約二十八歲的溫潤男人,有一張很好看的皮相,在一水兒肚大腰圓的主任醫師中算得上青年才俊。
對方察覺到動靜兒,淡淡地瞥了蘇虞歡一眼。
那一眼沒什麼情緒,可敏感如蘇虞歡,卻能捕捉到責怪、以及一絲耐人尋味的深沉。
她不明所以的蹙眉,卻是恪守職責,盡力協助這位醫生完成手術。
“現在開始,你們都給我打起精神,我不希望再出現什麼暈血的症狀,以免耽誤手術!”
許醫生這句話格外意味深長。
前身的暈血症狀真的很麻煩!蘇虞歡心裏明白,這番話是講給她的。
眼見許醫生開始手術,她便收斂思緒,強忍反胃,將對方需要的手術刀遞給他。
她想,前身在手術時的表現一定很差,隻看白晴和許醫生的態度就知道了!
蘇虞歡無聲勾唇,也許前身性格膽小,畏手畏腳,還暈血,但她不會,她可是傅暖!
其實,在得知自己重生的那會,蘇虞歡的心情無疑是複雜的,複雜過後卻又是深深慶幸。
此刻,她,尚不知道自己的“不完整”。
這會,蘇虞歡將視線轉移到躺在手術台上的病人身上,才發現對方是個年輕男人。
對方有著硬朗又精致的皮相,雖麵無血色,顯得無害又毫無威脅,可蘇虞歡卻能從對方身上,感受到一種獨特的煞氣。
就好像,出鞘利劍必染血,濃烈而厚重,令人折服。
轉眼,蘇虞歡猜出對方身份。
仔細一看,男人受了槍傷,子彈射入了胸膛,在心髒的右邊兒,好在沒傷及要害。
但這樣的槍傷,仍舊讓對方痛苦不堪,如不及時手術,就會喪命於失血過多。
蘇虞歡明白手術的重要性,但這槍傷在她眼裏並不嚴重,可對方受傷引起這麼多人的重視,可見對方身份之高!
“止血鉗——”許醫生沉凝的嗓音拉回了蘇虞歡的思緒,她剛想伸手,就見第一護士將小號止血鉗遞給了許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