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沒想到,這個向來沒腦子的弟弟,竟聰明了一回。

許大少本能地對著許澄冷斥道:“你腦子裏整天都裝些什麼?”

可他越想掩飾,許澄就越發覺得,這間病房裏藏著不可告人的秘密。

他也不扯淡,徑自上前了幾步,就想伸手,推門而入!

“許澄!”

許大少心悸了一下,狠狠地攥住許澄的手腕,“你到底想幹什麼!”

許澄微愣,這是他哥第一次這麼嚴肅的吼他。

他涼颼颼的看了許大少一眼,眼神不善。

雖然被他哥攥住了手腕,可想掙脫也不難,這會出了名溫柔的許大少終於麵露慌張,許澄仿佛達到目的似的嗤笑一聲,譏誚道:“我知道,哥,蘇虞歡那個賤人就在裏麵,對吧?”

許大少冷冷地抿唇。

“你這麼攔著我,心虛個什麼勁兒?難不成,你們倆做了什麼對不起我的事兒?”

許澄說到這兒,目光裏已染上輕蔑和篤定。

仿佛已認定許大少跟蘇虞歡發生了什麼。

許大少聽出了混賬弟弟的言下之意,想到病房裏的畫麵,不由頭疼。

事兒大了。

就在他恍惚的瞬間,許澄忽然甩開了他的桎梏,將他狠狠地推到了一邊兒。

然後,伸手,用力推門!

門開了。

許澄先是得意的瞟了身子撞在牆上,半晌回不過神的他哥一眼,才將視線轉移到房間內——

刹那間,許家兩兄弟猶如遭受雷劈。

隻見,身無寸縷,隻披著一層薄被遮蓋住重點部位的顧以宸,正緊緊地摟著蘇虞歡擁吻。

與其說是吻,不如說是互相博弈,啃咬,爭鋒。

事情是怎麼發展到這一步的?

這要從許大少識趣的關上門之後,說起:

當顧以宸那句滾出去的話音落下,他便把蘇虞歡從身上甩了下去。

瞬間,蘇虞歡就從女流氓變成了小綿羊。

周身充滿戾氣的顧以宸,竟讓蘇虞歡感到微微恐懼,那種充盈著殺意的戾氣,仿若實質,猶如刀子,一點點割著她的肌膚。

而她的心髒,竟莫名地生疼,生疼。

“小東西,是誰讓你招惹我的?”

顧以宸忍不住懷疑蘇虞歡身份。

盡管那份知之甚詳的資料,已經將她的人生,鋪平在他的眼前。

可經過了昨夜,被這狗膽包天的小玩意強行壓倒,他就再也不信那份資料了。

他望著蘇虞歡,靜等回答。

蘇虞歡卻委屈的緊,先被下藥,再強了惹不起的這位大人,現在又被他扣住了動脈。

這條小命都在人家手裏呢,她哪裏還能開心,還能耍流氓?

至於屈服?

不甘心,那怎麼辦?

於是,蘇虞歡再次強行對顧以宸耍流氓。

她對昨夜那場情事兒的記憶很模糊。

嗯,都不記得對方的味道了呢。

為了記住這個把她由女孩變成女人的男人,她一踮腳,仰頭,硬是吻上了顧以宸緊抿的唇!

涼薄的,卻又火熱的唇。

從一開始輕輕地舔弄,到後來連啃帶藥,誰也不願意輕易屈服。

沒一會,就要擦槍走火。

可就在這時,病房門就被人推開,即使如此,蘇虞歡也沒放開顧以宸,更顧不得門外呆滯的人。

這時,回過神的許澄趁著許大少沒來得及阻止,一股怒意衝上胸膛。

“你們!狗男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