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呢,先前壓住她的雙腿,可沒擒住她的雙手,在她觸碰到他腰際的時候,他明顯的感覺腰部一麻,仿佛一道電流竄過,導致他失去知覺,正訝異於那反應時,就被她踹了下去,這簡直是恥辱,是他人生中的一個汙點!
蘇虞歡死瞪著眉目間異常冷厲的顧以宸,倏爾覺得跟他硬碰硬實在蠢得可以,這男人死要麵子活受罪,但她還得給他留麵子,所以對上他的時候,撒嬌賣萌才是利器。
認識到這一點,她的表情漸漸柔和下來,狹長鳳眼驀地湧現迷霧,眼見顧以宸的臉色漸漸緩和,才怯怯道:“顧以宸,我好困,睡覺好不好?”
他已經將她壓榨成這樣了?
女流氓真的變成萌妹紙了?
他雖想要,卻不願累到她,再說了,天長地久,他們還有的是時間。
“好好好,不要了,不要了。”
顧以宸思及此,連忙答應下來,瞧著蘇虞歡淚眼朦朧的小模樣,頓時心疼的不行,沒等她開口催促,他就主動鬆了手,放開了對她的桎梏,躺在一邊後想將她攬入懷中,卻感覺到她的身子顫了下,他的心瞬間揪起,隨著她軟軟的貓叫,“我困……”
顧以宸哭笑不得的望著懷裏的小玩意,試探著貼近她的後背,卻沒料到她覺察到一股熱源的侵襲,當即又往裏滾了滾,與他滾燙的身體拉開了一段距離,但蘇虞歡深知過猶不及的道理,在顧以宸將手臂老老實實的橫在她腰間,不再動作後,蘇虞歡便緩緩轉了身,磨蹭著投入他的懷抱,與他形成貼麵的姿勢,仿佛又有些考驗他理智的意味。
蘇虞歡疲倦不堪,而顧以宸的體質卻是出奇的好,她閉上眼陷入甜美睡夢,獨留他清醒著,苦笑不已,有什麼比鮮肉在懷,卻吃不到還苦逼?
第二日清晨,顧以宸好不容易結束煎熬,正想拉著蘇虞歡再做做運動,卻突然接到了老大的電話,臨時要求他歸隊參加為期一個月的訓練,因為B區的聯合演練即將開始,319野戰偵察隊在這場演練中,占著舉足輕重的地位,身為精英之首的顧以宸,責無旁貸,要帶領著他的人,在演練中拿一個好成績!
一個月的時間,不長也不短,顧以宸希望下次再見到蘇虞歡的時候,能夠搞定她,將她劃拉到自己的地盤,他的戶口上,一定會有她的名字!
天色漸漸大亮,蘇虞歡醒來後,便發現了一桌子的早餐和一張便利貼,唯獨不見顧以宸,她喝著牛Nai,隨手拿起那張便利貼,瞧著上麵的留言,遽然鬆了口氣。
於她來說,顧以宸的追擊能力實在太強,要是這般日久天長的相處下去,不是她淪陷,就是他崩潰,當然,蘇虞歡覺得後者的可能性並不大!
吃過愛心早餐後,蘇虞歡便接到了小叔蘇令揚的電話——
“虞歡,在哪兒?收拾下,十分鍾見。”
蘇令揚溫潤魅惑的嗓音從話筒中傳來,蘇虞歡聽出他在路上,便連忙報了所在地,殊不知那邊的蘇令揚聽到後,桃花眼驀地一凜,可他的語氣和聲音卻越發溫柔,“碧水莊園嗎?好,我知道了,今兒是你本家大伯兒子的訂婚宴,我們得早點去。”
早點去?
蘇虞歡抬眼瞥了瞥牆上的鍾表,眼見指針即將劃過數字十,再一瞧身上微皺的長款襯衣,不由蹙了蹙眉,要是蘇令揚看見她這身裝扮,會不會有一種想殺了顧以宸的衝動?
唔,她就是發現昨天那件襯衣沒法穿了,才借顧以宸的來穿穿,絕對沒別的意思。
“好了,我到了,下來吧。”接到指令,蘇虞歡掛斷了電話,收拾完畢後,利索的下了樓。
樓下有一輛頗為低調的銀灰色法拉利跑車,看清了駕駛座上的人,蘇虞歡鳳眼一亮,腳步輕快了些。
剛打開車門,就見一件西裝外套朝著自己飛來,同時撲鼻而來的是混合了蘇令揚氣息的古龍冷水的幽香,她伸手接住衣服,笑眯眯的側目看向蘇令揚,卻見他側臉的線條緊緊繃起,神色微沉,眉目間仿佛籠罩著一層陰雲,他並不看她,隻清淡的道了句:“這像什麼樣?披上!”
蘇虞歡依言披在了身上,頓時有種被蘇令揚抱在懷中的錯覺,她不自在的扯了扯西裝的袖子,把玩著那精致的袖口,低頭間,沒注意到蘇令揚微微側目,視線在她的領口、大腿上迅速掃過,注意到顧以宸刻意留下的烙印,那風情萬種的桃花眼,又無比晦暗。
一路沉默著來到造型屋,蘇令揚停好車子沒有急著下車,而是身子一側,將蘇虞歡困在了車座和他的手臂之間,捕捉到蘇虞歡狹長鳳眼中的訝異之色,他的視線漸漸下滑,停留在那微腫的唇瓣上,倏爾隨著心意俯首,克製的淡淡道:“還記得咱們上次在醫院沒做完的事兒麼?”
是指她試探他的事兒?
那熠熠的桃花眼焦灼著蘇虞歡熟悉的渴求,他又俯了俯身,弧度優美的薄唇距離她的,隻有一厘米不到,最最曖昧的是,他舔了舔唇,仿佛想快些嚐嚐她的滋味兒。
“小叔……”她艱難的低叫,試圖通過這個束縛彼此的稱呼,讓他清醒。
“怎麼,小家夥,你現在怕了?那下次就管好你自己,別讓別的男人碰你!”
蘇令揚的桃花眼依舊妖異,隨著輕聲冷笑的音兒落下,蘇虞歡睜大的眼眸裏劃過不可思議,無法反應之時,就見那透著寡情的唇瓣,印上了她的,就連他的溫度都是涼的,不似顧以宸岩漿般的滾燙,從唇上傳遞到心間,讓她的身子驀地一僵,冷意直竄。
他,他怎麼能,怎麼能吻她?
有一種動物的血液常年都是冷的,如今的蘇令揚給蘇虞歡的感覺,就像是蛇,還是帶毒的蛇。
“下車。”盡管蘇令揚很快就直起身子預備下車,可那一瞬,仍然讓蘇虞歡不敢置信,她摸了摸紅腫的唇瓣,突然想擦去他留下的氣息,她跟在他的身後,剛想伸出手抹去他殘留下的,卻聽他淡淡道:“你敢擦,我就當著路人的麵兒,吻你十分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