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楚淡定的吃菜,“爸,你懂得什麼叫過猶不及,小夫妻兩個偶爾冷戰那叫情趣,時間久了叫無趣,你真想她嫁不出去留在容家呐?我可不養她!”
“……”容老爺子麵色訕訕的,被親生閨女教訓了,但這滋味怎麼那麼舒坦呢。
回到樓上接電話的蘇虞歡哪兒知道顧以宸跟容謙打賭的事兒,更不知道容謙嘲笑了顧以宸一番,接起電話後,那邊的音兒有點委屈,“老爺子是不是又拉著你說教呢?”
言下之意就是嫌她接電話忒慢。
嘴角無意識的上挑,蘇虞歡關好了房門,踩著羊羔絨地毯走到了窗邊,壓抑著雀躍道:“說教完了,可惜你不在。”
“壞丫頭。”顧以宸勾起唇角。
就在這時,突然有人推開了房門,劈手奪過了蘇虞歡手裏的電話,正巧聽到了那句帶有暗示意味的邀請,“今晚賞臉陪我吃飯?”
來人是容家的怪胎容爵。
他的武力值比蘇虞歡高了不知多少倍,瞅準了機會搶手機,焉有不成功的道理?
耳邊仿佛還回蕩著顧以宸的聲音,蘇虞歡摸了摸臉頰,注意到了容爵陰鬱的神色,有些不甘心的去搶手機,誰知容爵並未掛斷電話就對著她道:“別搶,我要跟顧以宸說兩句話。”
被那麼一雙滿是陰霾的眼睛一瞪,蘇虞歡嚇了一跳,立刻乖巧的站到了一邊兒,她可不是容爵的對手,前些日子跟容楚聊天的時候,還聽說了呢,容爵從小就狠,對自己、對別人都狠,當年容謙長的秀氣,穿的又娘氣,被幾個十來歲的小流氓當成了女孩子調戲,結果容爵一個人就把這幾個小流氓收拾了,不是手斷就是腿折,那叫一個心狠手辣!
如果說容爵是容家的怪胎凶器,那麼唯一能製服容爵的容楚則是凶器中的凶器。
蘇虞歡低著頭默默地看了自己纖細的手腕一眼,又退了幾步。
“顧以宸,我現在很懷疑,就你這實力,能保護好我妹子嗎?”
蘇虞歡受傷這事兒,顧以宸尤為自責,如今被容爵指著鼻子懷疑,他卻不能辯解。
“你要是不能保護好我妹子,盡早說,要麼讓老爺子扔你到鷹隼大隊訓上一段時間,要麼早點跟她掰了,我們容家是她堅實的後盾,老爺子和姑媽都是護短的主兒……”
自從容楚回來,容爵的性格就像變了一個人似的,沒有了曾經的陰鬱,充斥了鮮活的生機,性子越發任性傲嬌,和容謙的笑裏藏刀完全不是一個層次。
那邊的顧以宸聽到這兒,低低一笑,“容爵,你承認吧,你就是個別扭的妹控。”
容爵冷著臉瞪了蘇虞歡一眼,用毋庸置疑的語氣道:“那又如何?”
顧以宸沒什麼骨氣的符合道:“你是妹控,我是妻奴……”
容爵的臉色好了許多,想到姑***吩咐後,突然很嫌棄道:“你趕緊來領人,把她弄回去,別杵在這兒發傻了,丟人現眼。”
掛斷電話後,容爵將手機扔給了蘇虞歡,“別多想,我隻是不想讓你占著姑媽。”
蘇虞歡抿了抿唇角,用‘你到底斷Nai了嗎’的眼神睨著冷著臉的容爵。
等待的時間很漫長,盡管現在的容家其樂融融,但蘇虞歡的內心深處,還是將顧以宸當成了唯一的親人。
幾日沒見,蘇虞歡琢磨著到了發福利的日子,想了想,特意從衣櫃裏挑了幾件衣服,選了一件前些天送來的新款穿上,最後在容楚挪揄的目光下出門,出門之前,她加了一句,“別讓人吃得連渣都不剩,早點回來,明兒陪我去拜訪你爺爺一家。”
蘇虞歡心下咯噔了一聲,若說容楚是火,那麼陸家的某些人就是水,這水火不容是眾所周知的事兒,她現在對明天的一行,真是充滿好奇和期待。
“想什麼這麼出神,難不成真發傻了?”
低沉的男聲從背後響起,蘇虞歡還未回首,就被一股子獨特的男人氣息包裹了,顧以宸的懷抱一如既往的清冽迷人,她低頭順著扶在腰間的大手看去,隻見他穿著黑色西裝,袖子上還係著她給買的金屬袖扣,貴氣雅致。
“喲,娶了個傻媳婦,我能申請退貨嗎?”顧以宸抱著蘇虞歡調侃,許是這句話太具有穿透力和威懾力了,蘇虞歡頃刻間回過神來白了顧以宸一眼,否定道:“貨已出售,概不退款。”
“我今兒是上門送服務的。”
送上門的服務?
聽在耳朵裏要多曖昧有多曖昧!
蘇虞歡的小臉倏然紅了,嬌嗔著瞥了顧以宸一眼,見他仔細的為她係好了安全帶,心頭不由雀躍起無法言說的歡喜,想到了今晚上有可能發生的事兒,她轉過頭看向窗外,卻對著後視鏡裏的俊顏發起了呆,到底還記得醫囑,醫生說引產一個月內不得同房,但是算一算,這都要將近一個月的時間了,過不了半個月,就是他們擺婚宴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