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以宸看出了蘇虞歡表情的僵硬,故意背對著攝影師,俯身逼近她調侃道:“是不是腿軟了?”
話中的暗示意味太濃,蘇虞歡想裝不明白都不行,眼一瞪,她勾著唇角笑道:“不,辛苦你了,等忙完了回家,我會做點補品給你!”
描了眼線的鳳眼狹長深邃,媚惑渾然,顧以宸聽得蘇虞歡的挑釁,倏爾不動聲色的抓住了她的小手,放在嘴邊啃了一口,一邊用牙齒摩挲。
不經意間,攝影師已將蘇虞歡的嬌嗔和淺笑定格在相機之中,等蘇虞歡回過神來,顧以宸才告知已經拍完了,原本一整天的拍攝硬是在下午三點之前就完成了,他們換了衣服,禮貌的跟化妝師和攝影師道謝後,才驅車離開,去市中心的老字號珠寶店取婚戒。
蘇虞歡對於婚戒的款式一直沒什麼概念,反倒是顧以宸在這方麵有點挑剔,他們在偵察部隊的時候,身上是不能戴任何首飾的,現在離開了偵察部隊,顧以宸似想將那一段缺失給彌補回來,等待負責人將婚戒送來之前,還拉著蘇虞歡在珠寶店轉悠了一圈。
蘇虞歡望著那些讓人眼花繚亂的珠寶首飾,慢吞吞的示意道:“唔,我記得你的工資卡都在我這兒。”
顧以宸攬住蘇虞歡的腰肢,剛要開口,就聽導購小姐說婚戒送來了,他放下手中的東西跟了過去,“在這兒等我。”
蘇虞歡百無聊賴的聳了聳肩,視線一轉,倏爾被人擠了一下,回首望去,這些天糾纏著顧以宸的女主角鬱少萱,也就是冒牌蘇念,正昂著頭站在她的麵前,用很自豪的語氣道:“我懷孕了……”
氣氛一僵,涼薄的視線直直射入了對方的眸子中,蘇虞歡懷疑的打量了鬱少萱半晌,才歪著頭似笑非笑道:“反正不是我家顧以宸的,大概是哪個野男人的,讓我猜猜……難不成是鬱少臣的?”
這話本就是隨口一說,卻不想鬱少萱的神色變得十分古怪。
蘇虞歡捕捉到鬱少萱眸底劃過的一絲慌亂後,心下倏爾鬆了口氣,說實話,她還真怕這鬱少萱給她來一出惡俗的小三上位記,倒不是懷疑顧以宸的人品,而是這種想要攀龍附鳳的女人,防不勝防。
“我知道你有妄想症,這是病,得治!”
這時,沉穩的腳步聲由後傳來,蘇虞歡飛快的掃了鬱少萱一眼,扔下一句話便轉身離去。
“虞歡,過來看看婚戒的款式。”顧以宸倚在櫃台上慵懶的對著蘇虞歡招了招手,視線劃過她身後的鬱少萱時,驀地一凝,旋即不動聲色的收斂了,這次鬱少臣的所為當真過分,他原本還想給兄弟留點情麵,現在看來,整個鬱家都腐朽了,腐朽的東西不能存在這個圈子裏麵。
蘇虞歡看著顧以宸遞過來的婚戒,沒什麼意見的輕輕頷首,“我相信你的眼光。”
正如他選擇了她一樣。
琢磨出蘇虞歡話中潛藏的意味後,顧以宸的唇角浮現出一絲笑意,他將婚戒交給導購小姐後,痛快的拿出了一張卡,攬著蘇虞歡擦過了僵硬的鬱少萱,從頭到尾都沒看她一眼。
如蘇燦所說,顧以宸當年就看不上鬱少萱,現在就更不可能看上了,珠玉在前,誰還要木櫝?
接下來的幾天時間,顧以宸將總參的事情交給助理後,開始忙碌他和蘇虞歡的婚宴事宜了,因為選好了酒店還未試吃酒席,故而在婚宴的前兩天,帶了三家的長輩一同參觀了整個婚宴的現場。
晚上回公寓的時候,是蘇虞歡開的車,將醉了酒的顧以宸送回家後,看著他的睡顏半晌,突然低頭吻了吻他的唇瓣,“老公,我去去就回來,等我。”
微妙的關門聲響起那刻,躺在床上的顧以宸睜開了眼,慵懶的勾起唇角,轉過身抱住了蘇虞歡經常抱在懷裏的毛絨玩具,輕輕嗅著她殘留的氣息,低聲自言自語:“要不是早知道你要幹什麼去,我會以為你要逃婚。”
蘇虞歡幹什麼去了?
前些天,她在顧以宸的書房裏發現了一份資料,資料上寫著鬱少萱這段日子以來的行動,以及她曾經的所作所為,看完後蘇虞歡便生出了給鬱少萱一個教訓的心思,自己的男人還要自己守護,她不會將這個機會讓給顧以宸,那樣的話,就顯得她太沒用了一些。
等了一兩個小時,顧以宸強忍著給蘇虞歡打電話的衝動,聽得鑰匙開門的聲音後,才放了心,盡管他吩咐了燕尋傅青好好配合她,但又擔心鬱少萱那個瘋女人玩手段,好在沒事。
翻了個身,麵對著輕手輕腳走進臥室的蘇虞歡,顧以宸睜開了半闔著的眸,輕挑眉梢,無比魅惑道:“媳婦,後天就是婚宴了,明天我們就得分開住,今晚是最後在一起的時間了,應該好好珍惜才對,不如,做點有意義的事兒?”
蘇虞歡驚了一下,咬牙切齒的打開了燈,瞬間就覺得顧以宸走到了她的麵前,下一秒,就被這個如狼似虎的流氓按倒在床,頃刻間,她整個人都被他卷進了懷裏,等她回過神來,已經是刀俎上的魚肉了。
如他所說,都已經合法了,做點有意義的事兒怎麼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