鞠晴天猛地定在了離他們一米處的地方,將玻璃舉在自己脖子上,衝怒陸傾風吼道:“給我!”
陸傾風抿著唇看著她,“不可能。”
陸傾風知道她說的是是什麼,她的眼睛比之前清明了許多,顯然已經恢複了神智。
如果是從前的他或許會給,而且會盡可能的給她更多,可是現在的他不會!前兩次的計量已經超出了一般吸毒者所吸食的計量的三倍,如果這一次再給,恐怕她的毒癮就更難戒了。
鞠晴天咬緊了牙關死死盯著三步遠外的男人,麵部的表情因為身上那無止盡的痛感已經變得扭曲而猙獰,語氣卻沒有之前的強硬,“求求你,給我……好難受……”
陸傾風握緊了拳頭,腳步超前微微移動了一步,“你先把手上的玻璃給我,我馬上就給你。”
鞠晴天猛地搖頭,“你先給我!否則我就死在你的麵前!你不就是想看我現在這樣嗎?給我!”
陸傾風眉頭微蹙,眉宇間閃過一絲痛楚,眼睛掃過鞠晴天身上不斷顫抖的雞肉,懊惱,悔恨的情緒瞬間湧上心頭,“我不會再害你了……明天我就帶你去醫院戒毒,好不好?你先把手上的東西放下。”
鞠晴天握著玻璃的手又緊了些,又朝脖子上按了按,皮膚瞬間被劃破,鮮紅的血順著皮膚沾到了玻璃上,她卻並不覺得疼,比起身體裏那蝕骨的尖銳,這樣的疼太輕了。她眼神又混沌了起來,迷茫中帶著一絲掙紮,可是終究,那絲掙紮便被關節,皮膚,肌肉……一起每一個器官傳來的足以摧毀她意誌的痛感所占領。
鞠晴天的聲音變得淒厲而尖銳:“你騙我!你不是就想看我這樣痛苦的被你折磨而死?你不會送我去醫院!”
陸傾風渾身繃得死緊,拳頭因為太過使力而輕微的顫抖起來,“我不騙你,我們馬上去醫院!”
鞠晴天眼神中劃過一絲絕望,搖了搖頭,“我不去!我隻要嗎啡,給我!我不戒了!隻要你給我,我可以每天任你玩弄,可以去勾引雷澤異,隻要你給我……給我!”
陸傾風眼眸一閃,趁著鞠晴天嘶吼之際飛身朝她撲去,鞠晴天竟然躲了過去,她握著玻璃的手抖得更厲害了,眼神絕望的看著陸傾風,眨眼間她將玻璃移到手腕的動脈處。
“住手!我給你!”那一瞬間,冰冷的浴室裏似乎傳出了血液飛濺的聲音,陸傾風的話還是晚了一步。
鞠晴天根本不在一手腕上的疼痛,她身上的沒一條口子帶給她都是一種傳入心頭的舒服,她蒼白的臉上瞬間亮了起來,“真的?”
陸傾風抿緊了嘴唇,一張臉鐵青的看向門口的吳峻森,“叫人把東西帶上來。”
吳峻森從方才的震驚中回過神來,“為什麼是我?”
“快去!”陸傾風粗暴的吼聲震得浴室都顫了顫,他的眼睛死死盯住吳峻森的眼,竟然帶著些請求。
吳峻森勾了勾唇角,這就是他要的,立刻轉身朝樓走去。
樓下的保鏢早已在聽見樓上有聲音的時候就穿戴整齊等候在樓下,吳峻森嘖嘖兩聲,不得不稱讚,陸傾風的保鏢果然都是訓練有素。
他想了想,對其中一個到:“把東西帶到我房間來。”
保鏢沒有遲疑,箱子裏的毒品根本不用擔心被動手腳,畢竟以鞠晴天前兩次被注射的計量,這一次再注射進去也不過時舒服一時,火不了多久了,即便是被換上了毒藥結果也是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