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新知,你是誰的保鏢?”
我板著臉問向宋陽暉旁邊的男人,他堅定不移的回答了倆字:“您的。”
“既然你記得就好,那我問什麼,你必須老老實實回答——宋陽暉的頭到底是怎麼弄的?”
我問著,心道不會是這個保鏢弄的吧,那確實不好意思回答。
然而,王新知的回答讓我愣怔。
“先生是被您之前不小心推的,撞到了凸起的門把上。”
我這才想起在醫院的時候太過激動,猝不及防的推開了身旁的宋陽暉,連頭都沒有回就衝出了醫院。
“對、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愧疚又心疼的踮腳撫上他的額頭,“疼不疼啊?”
宋陽暉露出了一抹笑:“就是磕了一下而已,不用這麼緊張。”
其實,我是在氣自己為什麼這麼魯莽。
宋陽暉已經失明了,就算他的聽力再不錯,反應也終究是慢一步的,缺失了視線,就是一個天大的損失,是再好的聽力都彌補不回來的。
大概是我們兩個旁若無人親密的言行讓顧鴻誠不大自在了,他幹咳兩聲,我隻好收起手勢衝他道歉:“顧伯父,不好意思。”
顧鴻誠搖搖頭:“你也不需要道歉,夫妻嘛,就應該這麼恩恩愛愛。”
我看打擾了他這麼長時間,就為了一個沒有證據的口頭汙蔑,實在很愧疚,於是就準備道別離開,誰知,宋陽暉卻轉了轉臉龐,衝顧鴻誠的方向開了口。
“顧總,我夫人是不是問了您一個問題?”
顧鴻誠麵色古怪:“是的,不過這隻是某些人的謠言,不要隨意聽信,另外——如果昭雪願意的話,我倒是想以這個契機收她為義女,小宋總不會介意吧?”
宋陽暉牽著我的手,我領他在沙發上坐下,給他倒茶遞上去,全套老媽子的服務都用上了。
“你問錯人了吧,隻要昭雪同意,我沒有什麼意見,不過——”宋陽暉摩挲著精致的杯身,慢條斯理的問了出來,“你要收她做義女不就正是驗證了那個謠言麼?還是說,你就是想趁著這個謠言圖謀自己的心願?”
顧鴻誠一下站起:“你什麼意思?說話不必這樣拐彎抹角!”
宋陽暉嘴角浮起一縷冷笑,我忽然意識到他想要說什麼,匆忙去捂他的嘴,衝顧鴻誠道:“沒、沒什麼,就是覺得有點意外而已。”
然而,宋陽暉拉開我的手,毫不客氣道:“我的意思是,如果你企圖打著這種關係行不軌的話,就不要怪我宋家沒有給過你顧氏集團麵子。”
“你、你!”顧鴻誠氣得不行,指著他一個字蹦了半天。
我也不傻,早就聽過各種包養關係其實名義上就是幹爹與幹女兒,實際上和情婦、金主這樣的套路一樣。
如果換成其他中老年人的男人對我提出這種要求,我也會像宋陽暉一樣這樣認為,但是換成顧鴻誠,我倒是覺得他是真心想作為一個長輩來關照我。
知道顧鴻誠的心髒不好,我急忙過去為他撫背,衝宋陽暉瞪眼開口。
“你幹什麼瞎揣測啊?顧伯父根本不可能會是這種意思,不要把人想得那麼齷齪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