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已經跨到門檻,停下來駐足一陣,終於還是反身回去,將她連人帶被子抱起來帶回了宣政殿的寢宮。
珠簾飛舞,劈劈啪啪得敲出一串音符,鶴連睿順手把炕上的虎皮扯下來扔到床上,把她扔到那軟乎乎的東西上麵。佳人扯住被子蒙住頭,鶴連睿不輕不重的扯了扯,佳人重重的掖著,這次徹底沒臉見人了!
“朕抱自己的妃子,有問題嗎?”
鶴連睿黑著臉繼續扯被子,如果不是怕傷到她,依照他的力氣不可能僵持這麼久。真是個讓人覺得不可理喻的小女人,別的女人若是遇到,準保高興得暈過去。
“奴婢不是陛下的妃子。”
佳人悶悶的回答,她現在是他的小宮女,他高興了就拿過來逗逗玩兒玩兒,不高興了,她的身子就得遭罪。雖然佳人沒什麼怨言,可是並不代表他抱了她,她就得歡呼雀躍千恩萬謝。
他抓著她被子的手微微一緊“這北國的皇宮,北國土地上,哪個女人不是朕的?朕說你是妃,你便是。”,說著忽然用力,連人帶被子抓起來,順手一撈將她抱在懷裏,也不管她早已恨窘得臉色通紅。
佳人窩在他懷裏,哼哼了兩聲,閉上眼睛懶洋洋得睡過去了。她實在沒力氣再掙紮下去,就這樣睡著吧,管他天塌地陷,其實她就是個弱女子,跟她沒有關係的。是他的女人就是他的女人,做誰的都一樣,她不想那麼累了。
本準備再反駁兩句,卻看到她已經合上了眼皮,那如貓一般的動作和神情勾的他心神蕩漾,然而,誰能說王屋山的一次隻是她的傷,何嚐不也是他的?十三歲到如今,沒有強迫過任何一個女子,對她,卻隻有那種剝奪的欲望,因為,她本該是他的,卻自始自終從來不曾屬於他。
風噗噗的掀開門窗,太監慌忙過去關上。
“陛下,三更了。”
鶴連睿聽聞,揉了揉太陽穴,放下筆進寢宮,走到門前時,胸口卻一陣悶痛,他運了功,隻覺五髒六腑都痛的更加厲害,頓時臉色發青,僵立在珠簾之外。
珠簾內,女人睡得正香甜,紅唇微張,胸前兩抹柔軟若隱若現在敞開的衣領裏,一雙白藕的手臂搭在外麵。她這不老實的睡姿令他忍不住一笑,體內的血瘀之氣居然頓時平緩了幾分,他深吸一口氣,打簾進去。
太監進來替他寬衣,被他攆下去,一切都是自己來,躺在她身邊,伸出手臂在她腰身上輕輕攬著,女人叮嚀一聲,翻個身趴在他胸膛上,依舊睡得香甜。第一次被她如此親密的解除,鶴連睿的胸膛竟硬了幾分,隻得再長籲一口氣,把熱氣吐出去些,勒令自己安分守己,將她抱在懷裏睡覺。
他這是何苦啊!這個該死的小女人,為什麼總有這麼一股力量!
雖然心下歎息,然而一夜無夢,睡得竟特別好。次日上朝時,她還沒有起身,他竟然破天荒的,偷偷吻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