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住我今天和你說過的每一句話,做你本分該做的事,還有,收起你的眼淚,我不喜歡女人在我麵前哭,別惹我心煩。”
夏怡染顫抖著,用力吸了吸鼻子,努力把眼淚憋了回去。
安偌寒冷眸瞥了她一眼,唇角依然帶著那抹殘冷笑意,卻絲毫沒有笑感可言的轉身離開房間,看著他高大修長的暗色身影消失,夏怡染的視線,再一次被淚水模糊。
剛剛雖然並沒有發生什麼,但是安偌寒的態度卻很明顯,他那充滿諷刺的笑與侮辱的字眼,深深刺痛著夏怡染的心。
回想著夏啟韋的無情,而她卻無法放開那份束縛,夏怡染內心悲泣到無法言喻,默默抬起手抹了一把眼淚。
從此以後,世界似乎就隻剩下她一個人,再也沒有人為她夏怡染感到心疼,難過時,也不會再有人為她擦掉眼淚。
夏怡染,已經被遺棄了。
幾日後。
雖然在安偌寒的別墅,夏怡染基本沒有什麼自由,但是經過安偌寒的許可,已經休學的夏怡染得以重返校園,這是讓她開心的一件事。
畢竟大學即將畢業,能回來繼續完成學業,夏怡染覺得這已經是一份難得的恩寵。
不過夏怡染的行動依然不自由,因為她平日出入學校與別墅間,都會有安偌寒安排的人接送,名義為接送,其實是暗中對她進行監視,以免逃跑或者和其他人私自聯係。
自從那一日之後,安偌寒便沒再出現,到現在已經過去了十多天,沒有安偌寒存在的這段時間,夏怡染感覺日子過得還算不太難捱,不過管家安姨,卻是夏怡染比較害怕的一個人。
說起安姨,就是那晚跟在安偌寒身邊的中年女人,雖然她已中年、卻依然風韻猶存,一身幹練裝束,但絲毫遮擋不住自身魅力,想必在年輕時,也是豔冠群芳的美女一枚。
唯一遺憾的是,安姨是個冰山性子,和安偌寒像是一個模子裏鍛造出來的一樣,讓夏怡染不禁在心中尋思,果然是安偌寒的管家,也隻有他那樣的人,才會配有這樣的管家吧。
安姨每次和夏怡染說話,都不是十分動聽,再加上她平日裏會教授夏怡染言行舉止,以及各種上流社會名門淑媛所具備的一些禮儀規範,也被夏怡染內心親切的稱呼為“安嬤嬤”。
因為安姨宛如就是容嬤嬤再世,這樣形容真是非常貼切,也算是她如此苦悶人生中,能夠有一點點可以在心中竊笑的事情吧。
一天的課程結束,看著大家都陸續走出教室,夏怡染重重歎了口氣。
“哎,又要回到那個地獄一樣的牢籠了,無奈。”
這種話,她隻是暗暗放在心裏說,不敢輕易的說出來被誰聽到,安家的司機在外麵等待著,她得快點出去才行。
夏怡染抓起背包,行色匆匆從教室裏走出去,剛出了學校大門準備過馬路,便被一個突現的身影攔住,不禁嚇了一跳,猛地抬頭看去。
“夏怡染,我……喜歡你!”
還沒等看仔細對方,就被人這樣直截了當的告白,夏怡染怔在原地,這才看清楚表白人的模樣,是她同校不同係的學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