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怡染的喉嚨,像是被哽住了一根硬刺一般,她不想回安偌寒的話,卻又不敢再次違背他,而繼續做出什麼倔強個性的舉動。
微微動了動唇,發現嗓子已經在剛剛的哭求與疼痛中又被喊破,有些沙啞如混合著沙粒一樣的疼,最終夏怡染隻得點頭,眼淚再次順著眼角滑落。
她的尊嚴、她的一切,此時此刻在安偌寒的麵前,全都是分文不值的東西,安偌寒甚至都不曾正眼看她,還故意像是撫摸一般的滑過她手上的皮膚,隨即又用力的按壓下去。
夏怡染倒吸著氣,哽咽的聲音從喉嚨傳來,猛搖著頭,眼淚似乎都被甩飛,夏怡染臉上帶著痛苦的神情,今天,安偌寒徹徹底底撕碎了她的自尊與靈魂。
夏怡染仿佛親眼看到了安偌寒手拿刀子,在她的身上劃開皮膚,將那不情不願的靈魂用力的、帶著痛處的撕扯出來,靈魂不忍離去,帶著嚎叫與驚悚的神情,用那一雙滴著鮮血的手不停的伸向她,似乎在苦苦哀求著夏怡染不要丟下自己。
她剛剛不也是瞬間出現幻覺,見到靈魂倒先舍棄自己而去了嗎?但是即便鮮血滿地又能怎樣?夏怡染很想抓住自己的靈魂不要它離開身體,隻是卻沒辦法伸出自己的手,她被束縛著禁錮著,最終隻能痛苦的閉上雙眼,任由淚水滾落,消失於發髻之中。
夏怡染真的不知道自己到底上輩子惹了什麼孽?為什麼要讓她承受這一切?為什麼會有如此荒謬的事情發生在自己身上?
眼前這個男人,雖然有著英俊無比的容顏,像是童話世界的王子一般帶著神秘,卻有著幽冥撒旦那般惡魔品質。
安偌寒的狠辣無情、讓人還琢磨不透的心思和他看似暴躁脾氣,夏怡染不知道自己以後是否要時常度過這樣艱苦難熬的日夜。
或許她必須每時每刻都緊繃神經,盡量做到沒有任何行差踏錯,不然的話,這條小命或許經不起安偌寒的幾番折騰,很快就會GameOver了。
眼皮越來越沉重,不知是自己即將昏迷了?還是剛剛一番折騰過於疲累?
總之,夏怡染不想再去看那張完美容顏,不想再看到那個宛若惡魔一樣陰狠的男人,頭越來越沉,思緒混亂,有些分不清南北,身體也感覺一種透支般的無力支撐與疲累。
最終,夏怡染在完整的感受到全部痛楚與過程之後,才漸漸的失去意識,閉起雙眼昏了過去,當她再次醒來,已經是第二天早晨,而且又是在她原本居住的房間。
依然和上次一樣,夏怡染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被送回來的,就好像一切都如同做了一場極其漫長的噩夢一般,她猛地坐起身。
但是身體傳來火燒火燎般的疼,與四肢不像是自己一樣的劇痛,讓夏怡染清楚的知道,昨夜那並不是一場單純的噩夢,而是的的確確發生過的事實。
就在夏怡染內心感到極其痛苦時,她的房門被人輕輕推開,慢慢的抬頭望去。
來人是安姨,而且她身後還跟著一名身穿白大褂的醫生,以及一名身穿護士服的小護士,看那名小護士的樣貌,貌似和夏怡染感覺差不多大的年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