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我玩新花樣?”
夏怡染驚詫的瞪大雙眼,她可以沉默,但是不能被人冤枉,不過夏怡染的錯愕,得來的是安姨一記冰冷的白眼。
她好像也不願意再和夏怡染廢話些什麼,放下藥膏,轉身走出夏怡染的房間,房門有些不太溫柔關上,房內頓時再次變得安靜。
“嗬!我玩花樣嗎?或許應該說,安偌寒想玩什麼花樣,好讓我一次次苦不堪言才對吧。”
夏怡染的臉上,流露出被冤枉的難過,以及被人傷害之後的痛苦之色。
身上之前被塗抹藥膏,傳來冰冰涼的感覺,像是薄荷還有冰片,不停的往外冒著涼風,雖然稍稍緩解了火辣辣的疼痛,但是痛楚依然沒有消失。
突然之間天翻地覆的巨變,在稀裏糊塗的時候,就演變成了當前這種局麵,夏怡染隱去了眼底的迷惑不解,眼淚充滿眼眶,瞬間將一雙眸子染上濃濃的霧色。
她微微側過頭,讓那些混雜著亂七八糟糾結渾濁的淚水,順著眼角緩緩的滑落,發絲漸漸被浸濕,淚珠在發髻中被湮沒,哭泣與難過,都由她獨自一個人去承受吧。
即便安姨怒喝打斷了夏怡染的話,就算安偌寒不肯承認,也依然阻止不了夏怡染的疑問在心中一點一滴的滋生。
安偌寒到底為什麼要這樣對待她?難道是天生有暴力和虐待傾向?不過已經猜測到一點苗頭的夏怡染,總覺得事情並不那麼簡單。
因為她有那麼一瞬間,從安偌寒的眼中看到了一種叫做仇恨種子,在一點點地醞釀,用情緒與憤怒滋養,最終發芽萌生,演化為無情殘忍。
“他恨我,他是恨我的對嗎?雖然第一次的那個夜晚,我也曾問過這樣的話,但是安偌寒卻沒有正麵回答,到底……到底他是不是真的恨我?還是……我想多了?安偌寒果然是因為哥哥的事才會這樣對我?”
反複忖思著,將過去時日發生的事一件一件拚湊,夏怡染搖頭。
“不對!事情絕對不會那麼簡單!”
如果安偌寒不是恨她的,怎麼會有那樣強烈的意識與堅持,非得要如此折磨得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才肯罷手?
若隻是單純的因為她不服從和反抗,才會觸怒了安偌寒酒醉之後的情緒,那也沒有必要非得把她往死裏打的份兒上吧?
從常理推斷,如果安偌寒沒有精神類的疾病,也沒有心理上的一些問題,那麼他時而變得那樣暴躁狠虐,就真的很有問題,著實值得夏怡染去深思探知。
想法在一點一滴滲入,無論如何夏怡染都無法抽離自己那已經漸漸入心入骨的思緒,她清清楚楚的感受靈魂的嚎叫。
身體又傳來疼,這是因為夏怡染大腦在回想那些事產生心理暗示,皮膚像是被雙手無情撕開,讓她呼吸變得急促,情緒也變得極度不安。
深吸了口氣,夏怡染躺回到床上,重重躺下的力度又扯動了身上疼得神經,抓起被子蒙在臉上,暫時不要再去想,因為有些事,越想就越會覺得不安,她的頭好疼,內心很悟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