軟軟的床,模糊不清的男人臉,在夏怡染眼前時而出現、時而消失,她看不清那張臉的模樣,但是卻很清晰的見到那微微揚起的、透著一絲殘忍味道的笑容。
黑色迷霧中,慢慢伸出一雙怪獸利爪,衝著她的心口迅速抓來,如同即將撕破她的身體!
“不……不要!”
夏怡染瞪大眼睛一聲驚叫,猛地從床上坐起身,她呼吸急喘,額頭和手心全都布滿了細密的汗珠,剛剛夢境中的殘冷笑意太過駭人,那雙利爪的指甲,鋒利的猶如泛著寒光的刀刃。
抬頭看向窗戶,落地窗簾並沒有拉上,透過明亮的玻璃可以看到,天色已經有些微亮,看樣子,大概是淩晨三點多,夏季的這個時候,的確是快要亮天了。
“這個房間……”
收回目光,才注意到此時所處環境,夏怡染回過神,這個房間她記得,是安偌寒的房間。
“睡醒了?”
清冷卻不帶任何感情的聲音,讓夏怡染回過頭,安偌寒坐在床頭對麵的沙發上,修長的手指夾著一支煙,深吸了口,帶著說不出的邪肆輕輕吐出,暗色的光線,雲霧繚繞間,襯托的他完美的俊顏更加魅人。
“我還以為你起碼要睡到中午才能醒,沒想到,你醒的竟然這麼快。”
夏怡染在心裏平穩了口氣,她拉開被子,站在地上看著安偌寒。
“睡醒?安先生說的很好聽,好像是我被你哄得睡著了,而且還睡得很香甜似的,你……”
說到這兒,夏怡染才發現自己的身上那件豹紋緊身短裙不見了,替換的是一件純白色的睡裙,不過那個長短很讓人臉紅害羞,不要說彎腰了,隻是隨便的動一下,都會春光外泄。
夏怡染一慌,連忙用手按住衣擺,神色不悅的看向安偌寒。
“你不說,我還真以為你是睡著了,因為看到那些錢,所以高興的樂暈了也說不定,許夜庭和安偌逸走之前,留下了雙倍的錢給你,作為今天陪著他們玩遊戲的小費,有了那些錢,你不就可以早些脫離我的掌控了嗎?怎麼可能會不高興。”
安偌寒說完,從沙發邊的小桌上拿過一個信封,隨手唰的一下丟給夏怡染,她連忙接住,入手的感覺有點重量,摸起來的手感告訴夏怡染,信封裏麵裝的是一遝錢。
她什麼都沒說,直接把錢塞進睡裙前邊的裝飾衣兜裏,大大的衣兜似乎專門為她放錢而準備的,剛好可以把信封放進去。
“都不想客氣一下嗎?這麼直接就裝起來了。”
安偌寒似乎是帶著笑說的,不過那隱隱約約聽得出的笑意,卻好像是在嘲諷著夏怡染。
“這是我用自己身體換來的錢,可以說是我勞動付出的所得,我收下是理所應該的,沒有什麼好客氣的話要說。”
夏怡染的態度挺強硬,不過她的手還能感覺出一絲顫抖,或許是因為飛鏢遊戲留下了後遺症,不過這種事情夏怡染不會在意,她的心裏已經被存多少錢才能離開所占據。
“嗬!很直接啊,不過也挺好,我不喜歡做作的女人,既然你也說明了自己需要錢,那麼我問你,如果下次會有比這樣更危險、更加刺激的小聚遊戲,你要不要再做一次?”
就知道安偌寒的話不會簡簡單單,不過夏怡染也領教了幾次,開始摸著分析往前走。
“隻要安先生還有安先生的朋友肯舍得撒點銀子,我樂意奉陪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