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碧之所以會答應投靠到自己這邊來,說白了不過就是為了保命,之前雖說是被脅迫,但她也是同煙陽一起做了汙蔑慕容星的事情,若是將那些都一一揭開,雖說定然可以除掉煙陽,但清碧的小命同樣也是保不住的。
所以,盡管這個機會很難得,雲萱還是放棄了這一次的機會,她可以狠下心來除掉一個人,但允諾過別人的事情,她也是一定要做到的。
更何況,經過了這件事之後,想必從此以後煙陽在瑞王府裏頭的地位也定會大不如從前,之後唐異軒怕是連看都不會多看她一眼了。
點點頭,唐異軒道:“你說的不錯,這件事就依了你的意思吧。”
煙陽尚不死心,一雙美目淚眼朦朧地望向唐異軒,企圖可以喚起他的憐惜之意,但此刻的唐異軒對她顯然隻有厭惡之情。
“靜怡一個人在念園,想必每日也孤單的很。從今以後你便搬去念園,替本王守著靜怡的墳墓吧。”見煙陽仍不死心地哀求著自己,唐異軒不耐煩地對著身後的侍從道,“還愣著做什麼,還不將她拖下去?”
身後的侍從慌忙應了,上前而說不說便將煙陽給拖了出去,之前煙陽的囂張跋扈早已經令他們感到了厭惡,今日能有這個機會自然不會手下留情,很快,煙陽的掙紮哀求聲便已經聽不到了。
“這個丫鬟就不必跟著煙陽去到念園了吧,既然是懲罰,妾身認為也不應該再讓人去伺候著才是。”雲萱淡淡地說了一句。
對於這些唐異軒並不在意,隻說讓雲萱看著辦便是,轉身便又去到了慕容星的床前。
“阿星姑娘被匕首傷到的傷口並不是大問題,可是……”
這可是二字一出口便將人的心給高高地懸了起來,唐異軒神色一沉,道:“可是如何?”
“之前阿星姑娘體內的毒素尚未除淨,如今又被刺了這一刀,失血過多,毒素也隨著血液流動加速了體內的流動……”
“說清楚些!”大夫碎碎念了半天也沒有說到重點,唐異軒臉色一冷,道,“廢話就不必多說了,本王隻想知道結果是如何!”
大夫嚇得一個哆嗦,斟酌半天,才戰戰兢兢道:“其實,其實也不是什麼要緊的事情,隻是這幾天阿星姑娘的神智可能更加不清醒,需得讓人看好了才是,否則,否則說不定阿星姑娘就會做出什麼不該做的事情來的。”
大夫說的很是委婉,至於那不該做的是什麼事情在場的人都心知肚明,慕容星用剪刀紮傷那丫鬟的事情整個瑞王府的人都知道。
“那,如今她這幅模樣,還有沒有可能康複?”唐異軒沉聲道。
“不但有,而且會比之前還要快,隻是這幾天可能稍稍嚴重一些。”大夫的神色這會才輕鬆了一些。
將大夫打發走,看著瑟縮在被子裏,雙眼懵懂的慕容星,唐異軒的心中便有著說不出來的痛,一陣陣煩悶的感覺像是濃重的霧氣,纏繞在自己的周圍,沉甸甸地壓下來,讓人很是透不過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