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浸在愛戀中的二人絲毫沒有察覺到,此刻窗外正立了一個人影,透過窄窄的窗戶縫隙,滿含妒意地向裏麵看著。
緊接著,那人影便忽然消失在了窗外。
“你還想怎麼樣?真想把你自己這條小命送了不成?!”羅順於抓著羅仙兒,徑直將她拖回了房間,“我警告過你多少次了,不要再去覬覦瑞王爺,那不是你該覬覦的!”
羅仙兒斜睨著兄長,懶懶道:“你不必這麼緊張,我隻是圖個樂子。”
羅仙兒的目光中閃過一絲意味深長的暗光,對於此刻的她來說,將唐異軒同慕容星二人分開,要比從那個女人的身邊奪走唐異軒更為來的有趣。
盡管她不說,羅順於也還是看的明白,可他一次次的勸告都被羅仙兒視若無睹,這一回羅順於終是看不過,撂下了狠話:“仙兒,我一直帶你如同親生胞妹一般,這一點相信你自己也看的明白,但今日大哥就要告訴你,若是你再向做出什麼來,我這個做大哥的第一個就不饒過你!”
“我能做出什麼來,大哥你隻管安心就好。”羅仙兒卻像是半分也聽不出羅順於話中的果決一般。
羅順於歎息著,搖頭走出了房門。
廖子騰果真沒有食言,在第二日的傍晚,就命人來通知唐異軒,三萬兵馬已經盡數準備好,隻等他一聲令下便可出發了。
唐異軒幾人所商量的計劃是,穿過大漠之後,軍馬便連夜趕路,以求最快的速度到達墨山,幹脆利落地攻陷都城,等到太後成為了階下囚,便逼迫她親自將先帝所遺留下來的真正的遺詔宣讀給天下人所知。
太後顯然沒有料到唐異軒存了奪位的心思,更沒有料到自己手下的羅順於早就已經歸順了唐異軒隻當那自邊境浩浩蕩蕩歸來的大軍是羅順於手中的兵將,等到唐異軒帶領著重重士兵將皇宮圍了個嚴嚴實實的時候,她才如夢初醒,隻是到了如今的地步,就算再去尋求援軍,也已是來不及了。
看著自門外悠然走進的唐異軒,皇帝的臉色煞白,除了措手不及的慌亂,更多的是不敢置信的痛苦。
“軒弟……你究竟為何會……”皇帝沉痛道,“我原以為,唯獨隻有你,不會同我手足相殘,沒想到,竟是我看錯了你!”
“皇兄,我們之間的事情,究竟是誰先同誰相殘,我看還是先由太後來解釋一下的好。”唐異軒的目光掃向一旁早已經麵色青白的太後,“先帝駕崩之時所宣讀的那份遺詔,究竟是否真正先帝所留,對此,太後應該是最知情的人。”
太後的瞳孔微微收縮,表情看起來仍是風平浪靜,收在寬大袖袍裏麵的雙手卻已經忍不住緊緊地攥了起來。
“瑞王爺在說什麼,哀家一點也不明白,隻是看在母子一場的份上,哀家好心奉勸瑞王一句,犯上作亂可是殺頭的死罪,就算你今日逼宮成功,來日也會成為後世被唾罵的對象!若你現在回頭還來得及,相信皇帝看在同你多年兄弟的份上,也會對你既往不咎的!”太後拂袖怒道,“你可要想清楚,丟失兵符,罪不至死,哀家同皇上也可以替你隱瞞下來,犯上作亂,可就是饒不得的大罪了。”
唐異軒冷笑,“犯上作亂是饒不得的大罪,那擅自篡改先帝遺囑,將皇位繼承人隨意變更的,又算得什麼罪?”
太後的臉色白了白,“你這是在質疑哀家假傳先帝遺詔?”
“不是質疑,是肯定。”唐異軒上前一步,自懷中掏出那隻木盒,“真正的先帝遺詔,就在這裏!”
此言一出,大殿上所有的臉色霎時鐵青一片,也有幾個太後的左膀右臂,一開始便清楚太後將遺詔掉包的事情,如今看到唐異軒手中的東西,盡管還沒有裏麵,心卻已經慌亂不堪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