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二)(1 / 2)

她根據經驗扣出了幾粒出來,在房間沒找到水,她隨便拿了個杯子,然後出了門。

在廚房接了杯水,她正準備離開時,他正好走了進來。

他的眼神很驚訝,“你沒搬走?”

她一下頓住了腳步,把手裏的杯子砸到了他的頭上,幾乎是發瘋般叫道:“我憑什麼要搬走!該走的人是你!”

玻璃杯破碎的聲音在廚房安靜的空間顯得異常尖銳,溫熱的水流混著濃烈的鮮血順著他的額頭流了下來。

她忽然又慌了起來,急忙幫他擦著臉上的血水,“對不起,艾瑞克,我不是故意地,對不起,對不起……”

他忽然拉住她的雙手,將它們舉過她的頭頂,然後順勢地將她壓到了牆壁上,解了她的褲子,幹脆直接地進入。

太粗暴的進入,她的身子疼得不可控製地抖了起來。

他狠狠地動了幾下,就抽了出來。

他頭上的血一直在流。

完事之後,他摸了摸她的額頭,聲音裏沒有一絲波瀾起伏,“感冒了?”

“嗯。”他是不是在關心她?他對她也許不是沒感覺的。

他開了水龍頭,捧了把水洗了臉上的血跡,“吃藥了沒?”

她的聲音幹澀而沙啞,“還沒有。”

他隨意地抹了把臉上的水滴,發間微濕,“我那裏還有藥,你要嗎?我去拿過來,你在這裏等一下。”

她緩慢地點頭,“嗯。”

她的心裏不是沒有點小欣喜的,他的一個主動的關心,都足以讓她覺得安慰。

她相信,他是喜歡她的,哪怕隻有一點點。

他很快回來了,手裏拿著藥,還有他的玻璃杯,他去接了杯溫水,轉過身來,把攤在手心的藥送到她嘴邊,“張嘴。”

她微微張了張嘴,就像以前一樣。

他手心裏的藥就送進了她的嘴裏,他把那杯水遞到她嘴邊,她含了口水,就把藥吞了進去。

他去水池邊洗了手,然後從她身邊走過。

她忽然從背後緊緊地抱住他,固執而帶著不易覺察地小心翼翼,“我不要你走。”

他轉過身來,看著她,低著頭沒說話。

不知怎麼地,他們又開始做/愛。

無休無止的歡愛,她很疼,可她沒對他說疼。

激/情過後,她趴在他的胸膛上,感冒加疲累,她困得睜不開眼,卻極力地撐著眼皮看著他。

“看我幹什麼?”他的視線落在她的頭頂。

她搖搖頭,沒有說話。

日子仿佛又回到她和他在一起的從前。

可是從前已經過去,現在已經改變。

他還是會和她做/愛,隻是她再也沒有做/愛的感覺,那種身心合一,靈魂契合的感覺。

她覺得很麻木。

他也再不會那麼溫柔地對待她,他的動作粗魯而直接,每次做的時候都會讓她很疼,很多時候那裏都會被弄傷。他卻隻是看著她,不說話。

他常常這樣,或者說他們常常這樣。

他們再也不會嬉笑怒罵,遊戲鬥嘴。

他們有的隻是相對無言。

像一對過期愛情裏疲倦的情侶。

可惜他們再也不是情侶,他對她說過分手。

他們現在的關係更像床伴。

她常常在深夜裏看見他從床上爬起來抽煙,繚繞的煙霧從他的指尖徐徐而上,他的背影隱在黑暗裏,落寞而孤寂。

他也常常滿身酒氣地回來,會主動地抱著她,傷心或哭泣,隻是,嘴裏叫著別的女人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