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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溫國公繼續說,“聽說光華郡主受傷了?”
羅溪雖然有些驚訝,她特意穿了棗紅色的衣服來掩飾出血的傷口,沒想到還是被溫國公發現了。但是不能慌,慌則亂,亂則敗。於是平靜道:“國公消息還真是靈通。難不成那本就不是什麼流箭,而是國公故意為之?”
溫國公微微一笑,道:“郡主是聰明人,何必要明說呢……不過那箭頭上可是有獨門毒藥,除了我,沒人有解藥。聽說中毒之人在前七天如平常人一樣,毫無不適的感覺,但是七天之後,身體便會疼癢交加,那滋味生不如死。到時候光華郡主這麼一張美麗的臉,被抓的都是血印子,可不是什麼好事。更何況溪元澈現在也是生死未卜,你若想找他來救你,恐怕也是遠水解不了近渴了。”
原來那箭上有毒,原來他以為那隻箭把我傷了,原來他也知道溪元澈受傷的事情。那麼暗殺琨王拓跋曜他溫國公也有份,或者說是在他的默許下進行的。
羅溪手托香腮想了一下,道:“我還是覺得鐲子對我更重要。”
溫國公麵色一冷,沒想到羅溪竟然這樣軟硬不吃。摔了杯子,道:“那就別怪我心狠手辣了。”
或許是帳外聽到裏麵杯子破碎的聲音,有人就有了動作:“快來人啊,不好啦,光華郡主要殺人啦……”
“皇上,皇上救救我家小姐吧,皇上若不去看看,我家小姐就沒命了。”
羅溪穩穩地坐在椅子上,任憑外麵各種胡亂喊叫,不急,不慌,不怒,不惱。隻是淡淡地喝著茶水,仿佛外麵說的,眼前站著,躺著的人都和她無關一般。
還沒一盞茶的功夫,居然景帝,三皇子慕容丹麒,四皇子慕容元正,三公主,連琨王拓跋曜也過來了。
看著屋子裏的人越來越多,羅溪隻是起身,給景帝行了跪拜禮之後站到一旁去。可是那地上跪著的翠柳一直用哀怨的眼神看著她,讓她再怎麼站都是眾人注視的焦點。
羅卿伊的帳子裏從來沒見過這麼多人,一時之間,氣氛也變得有些詭異了。
景帝問:“你是何人?叫什麼名字?”
翠柳擦了眼淚,道:“奴婢是四皇子側妃的奴婢翠柳。”
景帝:“你剛才在外麵叫喊,所謂何事?”
“皇上,救救我家小姐吧,光華郡主要害死她。”翠柳哭的肝腸寸斷,好像真事一般。不過哭泣的動作有些僵硬,奧斯卡影後就算了,若說是金馬獎影後還是有希望的。
景帝也不知道是不是相信了翠柳的話,道:“光華郡主是如何害你家小姐了?你可知道誣告郡主可是死罪。”
翠柳嚇得嘚瑟了一下,但是“不經意”間抬頭看了看聞公公,溫國公給了她一個放心的眼色,便安心繼續表演下去。道:“前幾天小姐和三公主以及郡主出去賽馬,中間出了些意外。三公主和光華郡主都沒什麼事,偏偏我家小姐受了傷。退被馬踩了,不僅出了血,連骨頭都斷了。
在我家小姐受傷的當他晚上,就收到光華郡主給送來的藥。我家小姐感動的要命,總說還是自家姐妹親近。
可是自從我家小姐用了光華郡主給拿的藥之後,身子一天不如一天。今天國公帶著太醫來,太醫發現那藥有大問題,是用了會死人的毒藥。縱是我家小姐在將軍府的時候沒有好好待郡主,郡主也不該用這樣惡毒的方式要我家小姐的命吧?好歹都是姐妹,郡主的心怎麼就這麼狠呢?”
三公主聽此極不樂意,自從上次羅溪在千鈞一發之際救了她,她就對羅溪感激的不得了,而且救了她之後,羅溪也不像其他人那樣到處邀功炫耀,而是跟平常一樣,好像救人的事情沒發生過一樣。這反倒讓她更感激羅溪了。
這次聽聞翠柳聲行並茂的描述,好像羅溪是個睚眥必報的小人一樣,三公主真的害怕父皇因此誤會羅溪。上前道:“你這個刁奴怎敢胡亂說話,小溪要是那種不堪之人,就不會救我。你再亂說看我不叫人撕了你的嘴。”
翠柳驚恐道:“皇上饒命,翠柳句句實話。郡主是將軍府的三小姐,當初將軍府三夫人在大夫人和二夫人出門避暑期間在府裏被火燒死,三小姐就對大夫人懷恨在心。後來又因為回到將軍府後大夫人要府裏勤儉度日,三小姐主織布,三小姐覺得大夫人以及全家都在苛待她,所以懷恨在心。上次皇上封了三小姐是郡主,並在城南給了宅子,郡主找了個理由打了我家小姐十個嘴巴,然後就搬出府去了。這件事但是三皇子是看見的啊。”
慕容丹麒沒想到還能扯上自己,不過那丫頭說的有一點沒錯,羅溪當日真的抽了羅卿伊十個嘴巴,不過那是她活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