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大人,您叫我。”
“板兒,這位是皇上親封的仵作溪元澈,溪大人有話問你,你要如實回答。”
羅溪打量了一下板兒,見板兒有些緊張,微笑道:“不用緊張,說實話就行。”
板兒從來沒見過皇上親封的官兒都啥樣,前幾天見過一個,還是死的,這次見了活的自然有些心跳加快,不過看著溪大人那微笑的樣子,神經放鬆了不少。
羅溪問:“板兒,你跟你師父徐仁多久了?”
板兒:“我來大理寺兩年半了,跟著師傅到上個月剛好兩年。”
羅溪:“你師父平時在驗屍的時候你都在身邊嗎?”
板兒:“平時師傅工作的時候都讓我在身邊做記錄的。”
羅溪:“你師父死之前的那天你們也在一起嗎?在做什麼?”
板兒:“我和師傅一整天都在一起,在檢查郭大人的屍體,街上人都說郭大人是十年之前被狗咬過,現在是舊毒發作,可師傅說郭大人暴斃好像不是街上人說的那樣,好像是中毒,但是我們查過郭大人之前一天吃過的東西,都沒有發現什麼有毒的,一直到晚上,我餓的都不行了,因為師父和我都一天沒吃東西了,我就跟師父說要回來吃飯,我說我娘從鄉下過來,帶了些海物讓師父嚐嚐,師父忽然想起什麼似的,轉身又去驗屍了。”
羅溪:“是不是你師父發現什麼了?”
板兒:“應該是,每次師父查到什麼有價值的東西時候都會是那個表情。”
羅溪:“後來呢?”
板兒:“師父跟當值的梁蕭梁大人說了,大人吩咐先回家睡覺,要明天一早把文件整理好交上去。然後我們就回家了。第二天早上沒等道師父,就聽說師父沒了。”板兒說到最後,眼睛紅紅的,能感覺到板兒和徐仁平時的關係很好。
羅溪問上官白:“上官大人,我能去看看郭大人的屍體嗎?”
上官白麵露難色,猶猶豫豫,欲言又止。
羅溪問:“怎麼?難道郭大人的屍體不在這裏?”
上官白道:“徐仁去世的那天有人說是因為他動了郭大人的屍首,郭大人的家眷聽聞後愣是把郭大人的屍體搶了回去,說什麼不能褻瀆他們老爺的身子,回去還沒等祭拜就把他藏了。”
羅溪道:“葬了?葬了也沒關係,可以開棺驗屍。”
上官白臉色難了又難,道:“好像不可能了,因為郭大人是火葬的。”
羅溪楞了一下,冷笑道:“火葬,還真是著急啊。”
“你下去吧板兒,今天我問你的任何事情不許跟任何人講起,除了你我和上官大人,我不想讓第四個人知道,明白嗎?”
“明白。”板兒退了下去。
羅溪低聲道:“上官大人,這裏可有能說話的地方?”
上官白亦是聰明人,道:“溪大人請隨我來。”
羅溪跟著上官白到了大理寺偏院的一個小書房內。
上官白:“溪大人,想要說什麼?”
羅溪:“上官大人,您是否知道郭大人臨死前見過什麼人?吃過什麼嗎?”
上官白歎了一口氣,道:“我,敏良,梁蕭是昔時同窗,那日得知他做了欽差,我們都特別高興,選了個日子一起好好喝一頓。那頓飯我們吃的很開心,還是我用馬車送敏良回家的。沒想到第二天就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