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墨站在鳳玄昶的身後,有意幫一把,但他的佩刀被鳳玄昶拿在手裏,此時赤手空拳,什麼忙也幫不上,隻能幹著急。
“林大人,接住!”正在幹著急的林墨,卻聽一聲嬌叱,揚頭一看,一把刀憑空飛來,卻是池玉菡解下鳳子燁腰間的佩刀,朝他丟過來。
眼中一喜,林墨縱身一躍,抓住佩刀,站到鳳玄昶的身後,相助起來。
巨蛇渾身覆滿堅硬的鱗片,尋常刀劍砍上去,隻能砍出一個印子。力道不夠,便連一道印子都砍不出來。
幾個回合下來,兩人不僅沒對巨蛇造成分毫傷害,反而愈發惹怒了巨蛇。隻見它忽而揚起蛇頭,猛地一掃,頓時兩人被撞飛,倒向後方,撞到小木屋上。
隻聽哢嚓哢嚓連聲脆響,小木屋被撞塌,斷裂的木板掉落下來,砸在兩人身上,瞬間將兩人埋沒了。
“停下!”伴隨著一聲怒喝,神女走了過來,攔在巨蛇的前麵,口中喚出奇異的聲音。
隻聽得幾聲不甘的怒吼,巨蛇終於停止攻擊,碩大的蛇頭靜止在神女的跟前,兩隻水桶般大小的黃眼珠盯著神女,帶著冰冷的怒意。
“往那邊去!”神女沉著臉,轉身一指棧道方向。
棧道上,鳳子燁已經把池玉菡放了下來,兩人此時牽著手,在棧道上跑得飛快。
巨蛇聽到指令,碩大的蛇頭一轉,往鳳子燁與池玉菡的方向遊去了。
“叫它停下!”這時,神女的脖子上搭了一把刀,冰冷的刀鋒貼著她的脖子,與此同時,響起了鳳玄昶低沉的嗓音。
神女微微偏頭,臉上根本沒有懼怕,反而奇怪地看著他道:“你做什麼?”
“叫那條蛇停下!”眼看巨蛇劃開水流,遊向棧道的方向,鳳玄昶的臉色陰沉,手中的刀刃更加貼緊了神女的脖子。
神女這回聽明白了,臉上頓現怒容:“你為了一個不顧手足之情的男人,和一個水性楊花的女人,竟然用刀架著我?”
鳳玄昶這回沒說話,薄唇抿成了一條線,手中更加用力。
頓時,刀刃割破了神女嬌嫩的脖子,鮮血順著刀刃流下來。
頸部傳來的疼痛,令神女的眸中怒火更熾:“好,好,你若是敢,就殺了我!”
她就不信,他當真做得出弑母的行徑!
“你以為我不敢?”鳳玄昶冷聲道。
神女冷笑一聲:“你殺了我,這裏所有人都活不了!包括那小賤人!”
鳳玄昶沒有做聲,隻是手中刀刃更往裏推了推。
一股溫熱順著脖子流下來,帶著刺痛,神女頓時變了臉:“鳳玄昶!”
“大人。”這時,林墨的聲音傳來。
走到鳳玄昶的身邊,將一把寶劍遞了過去。
方才兩人被斷裂的木板埋沒後,鳳玄昶立刻起身出來了,挾持住神女。林墨則聽他的命令,在幾間小木屋中搜尋,把他的寶劍帶了過來。
尋常刀劍根本拿巨蛇無法,用這把巨匠打造的寶劍,才有幾分機會。
鳳玄昶一把抽出劍身,握在手裏,同時將原來林墨的佩刀一丟。一個眨眼的工夫,架在神女脖子上的便不是刀刃,而是劍鋒了。
這把寶劍跟隨鳳玄昶多年,沾的鮮血無數,除卻本身寶劍散發出來的銳利之氣,更帶著沙場血戰的煞氣,才一架到神女的脖子上,頓時帶起一片片小栗。
“最後給你一次機會,叫那條蛇停下。”鳳玄昶冷聲說道。
神女滿眼譏諷,冷冷地道:“我倒要瞧瞧,你敢不敢弑母?”
聽到這一聲,旁邊站著的林墨猛地睜大眼睛。
他一早覺得兩人之間的氣氛不尋常,聽了這話,不禁往兩人的臉上打量起來。隻見兩人生得三分相似,尤其那雙鳳眼,幾乎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
“林墨,殺了她。”這時,鳳玄昶忽然撤下寶劍,冷聲命令道。
她是他的母親,他下不了手,但卻可以叫別人動手。
這一刻,鳳玄昶終於下了狠心。這個女人,心性詭異又狠毒,又養了這樣一條巨蛇,危害無窮!
林墨聽到命令,下意識舉刀,砍向神女的脖子。卻在接觸到神女的脖子時,生生又頓住了:“王爺,這是——”
如果真的是容嬪,可殺不得啊!
便在這一猶豫的工夫,神女一個扭腰,避開了刀鋒,口裏發出幾聲詭異的叫聲。
鳳玄昶聽過這種叫聲,這是神女召喚老秦王夫婦的叫聲。頓時間,眼中一沉,握緊了寶劍。
老秦王夫婦的武功高強,而且默契非常,對上他們,便連他也沒有幾分勝算。
然而神女喚了幾遍,卻不見老秦王夫婦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