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現在像你這樣有善心的人不多了。”費教授歎口氣。
我被誇得有點不好意思,“教授,你也在研究這種病毒嗎?”
教授十分感慨,“之前不知道,現在這種事情已經擺在我麵前了,自然不能裝作看不見,”
“為了不讓更多人受傷害,我作為教授,有這個責任。”
和教授接觸之後,我發現他一心鑽研,的確是一個很值得尊敬的人。
教授帶我來到了他的實驗室,這裏,和死亡通知裏麵的地方很不一樣。
這讓我有些失望。
“來看看,這裏是我做實驗的地方。”
教授帶著我來到學校的實驗樓,他的實驗室在三樓。
空曠的走廊裏偶爾有一些穿著白袍子的人來往。
教授帶我來到一個房門前,他拿出鑰匙開門,我聽到樓上有些嘈雜。
教授看出我的疑惑,解釋道,“樓上最近在修走廊,四樓是封閉的。”
我點點頭,並沒有多想。
教授的實驗室和一般的實驗室沒有什麼差別,他是解剖學的教授,剛剛進門就有一個人體解剖模型。
我被杜家村的事情折磨的有了後遺症,現在看到骨架,總有一種陰氣森森的感覺。
“來,我抽點血。”教授拿著一個針管過來。
我有些遲疑。
教授感受到我的抗拒,他輕笑一聲,“你是不是害怕了?”
我看著這個嬰兒手臂粗的針管,有點發怵,“教授,你這樣也太誇張了吧。”
“我剛剛從警察那邊過來,已經被抽了一管。”
為了讓他相信,我還挽起袖子讓他看我剛剛新鮮出爐的針孔。
教授蹙眉想了想,勉強道,“那好吧,我隻抽一點。”
之前我還覺得教授溫和,待人親切,現在卻一點都不這樣想了。
教授的確隻抽了一點,抽完之後,還有些意猶未盡。
我被他盯得頭皮發麻。
“那個……費教授,我就不打擾了,您繼續做研究吧。”
教授得到了我的血,十分激動,根本沒有注意到我說什麼,隻是一心沉浸在研究之中。
教授對研究的赤誠之心讓人動容,隻是,我每次見他的時候,總有一種懼怕感。
這樣的教授很怪異。
隻是,究竟是哪裏怪異,我卻不知道。
走在大學校園裏,聽到身後有人叫我,我扭過頭去,原來是許曉白。
“你怎麼在這裏?我爺爺呢?”許曉白往我身邊看了看。
“費教授正在做研究,我不想打擾他,就先出來了。”我無奈歎口氣道。
費教授這次叫我過來,隻是為了我身上的血。
我獻完血之後,他就無聲的趕人,我不得不離開。
不過,我去教授那邊,也隻是為了尋找死亡通知裏的地點,隻可惜沒找到。
“我爺爺就是這樣,整天就知道做實驗,他做實驗的時候可以完全屏蔽掉外界的聲音,不管你說什麼,他都聽不見。”
我很讚同的點點頭,剛剛教授就是這個樣子。
今天一天就獻了那麼多血,我實在是困得厲害,剛剛回寢室就一頭栽進被子裏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