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曦姐姐,你這是做什麼啊?”張梅瞠目結舌地看著林曦瞬間的轉變,小心髒跟著一上一下,就像打秋千一般。
林曦依然低著頭,沉默不語。
“曦兒,你別嚇我啊?”張啟林驚呆了,妹子的呆病不會突然複發了吧。
看著此刻縮成一團顫顫抖抖的曦兒,張啟軒手足無措,急得抓耳撓腮。實在不知該怎麼辦才好。
“妹子,別怕,哥哥保護你!”張啟傑柔聲說道,圍著林曦的幾人同時一驚。
隻見張啟傑一步一步走向林曦,深情款款的站在林曦麵前,情不自禁地看著她。
壞了,壞了,演過頭了。此刻林曦鬱悶的要死,隻求有人速速來救場。
這算不算挖坑先把自己給埋了。
埋了也好,總比要麵對一個叫哥哥的家夥強。
林曦啊林曦,你什麼時候惹上的這樁桃花債。
我可是自由自在的新時代女性。
哪裏有地洞啊,讓我鑽進去躲躲也好啊。
啊!啊!啊!
不幸中的萬幸,她是低著頭的,外人幾乎看不清她麵部的表情。
如果蹲在地上,一定能看到些刻她猙獰龜裂的臉。
“曦兒,你不記得我了嗎?”張啟傑深情地喚道。
記得什麼?林曦茫茫然抬起頭,雙眼無波看著他。
“在你四歲的那年,我們偷偷約定的話。”張啟傑怔怔地望著林曦不悲不喜的臉,目光灼灼的訴著說。
“你說:我們...”
這時台上忽然響起一陣敲鑼打鼓的聲音,瞬間淹沒了張啟傑後麵所說的話。
林曦心下大喜,正糾結如何跟他說清楚,又不傷害到兩人之間的友情。
奈何台上實在太吵,時機又不對。
唉,再找機會解開這個美麗的誤會吧。
“曦姐姐,你看台上的青衣,怎麼像個男人。”張梅睜著一雙明亮的大眼睛,訝異道。
“男扮女裝。”林曦聽著台上拉二胡的聲音,特麼感覺像鄉下死人出賓時的響樂。
青衣唱的什麼她根本沒聽,隻覺得分外刺耳,但看到懷中的草兒雙眼晶亮亮的盯著戲台。
她隻能耐下性子,半眯著雙眼,不一會兒腦袋就一點一點,打起嗑睡來。
張啟傑偷偷與張啟林換了個位置,他空出左邊的肩膀,努力靠近林曦向下一點一點的腦袋。
張梅眼角餘光偷瞄,抿嘴偷笑。
林曦偏偏與他的肩膀作對似的,無論他變換哪個站姿,她都能湊巧避過。
看著她的頭東倒右歪的點著,張啟傑都要懷疑她剛剛是不是故意的。
他神色複雜地看著她,心痛又無奈。
這睡像,恐怕整個上官王朝都找不出第二個人來。
可是,她卻把草兒抱得穩穩的。
草兒心疼她的辛苦,小手輕輕的捧著她的頭,放在自己稚嫩的肩膀上。
她戀戀不舍地看看戲台,又扭過頭看看睡得香甜的林曦,咬咬嘴唇壓低聲音道:“三叔,咱們回家吧,姨姨這樣睡覺很難受的。”
“好,那咱們把她叫醒一起回家。”張啟傑讚同地點點頭,伸手拍拍林曦的胳膊,輕聲叫她:“曦兒,醒醒!”
“你打算叫到明天嗎?”張梅實在看不去了,他這跟搔癢癢有什麼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