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十安不著急著走了,回到房間後,和周俊豪熱情的喝酒,期間不斷問起江晨以前。
這可是她能不能贏錢的關鍵人物……
周俊豪對於自己這個朋友可算如數家珍,把江晨小時候如何聰穎,如何驚豔倒豆子似的說了出來。
五歲能言詩,七歲便熟背四書五經,無論數算,還是經綸統統不在話下,一等一的才情,若是生在某個顯貴家中,早就是朝中一名權貴。
江晨多年不第,甚至有人以“江郎才盡”用來挖苦江晨。
說到這,周俊豪激憤難平,大罵世家無恥,江晨皺眉攔住他,“好了,別說了,你喝醉了,該回去了。”
不過江晨沒能攔住一個醉鬼,周俊豪對孟十安道,“你知道嗎?阿晨是我講過最聰穎絕倫的人,要不是那些該死的世家,他十七歲就會登科!”
“不過現在‘京官案’他們都遭了秧,真是報應,平日那麼耀武揚威,大行徇私舞弊之道……”
“別說了,不怕惹上麻煩嗎?”江晨往他嘴裏塞了一顆葡萄,皺眉阻止他。
周俊豪砸吧了幾下嘴,把葡萄咽下去,給孟十安倒上酒,“阿晨不能喝酒,我們替他喝了!”
孟十安喝了一口酒,聽到周俊豪大著舌頭道:“雖說朝中沒有幾個好東西,不過也有那麼幾個精彩的人物,阿晨最欣賞的人就在其中。”
“誰?”孟十安好奇。
周俊豪推了一下江晨,“阿晨你來說。”
江晨一晚上都冷靜入水的目光出現了亮閃閃地光澤,口吻敬重又認真,“大將軍宇文文軒。”
“咳!”孟十安一口酒嗆住。
兩人都不樂意地看著她,“怎麼了嗎?”
孟十安訕訕擦了擦嘴,“我以為會是哪個大學士,沒想到阿晨會欣賞武將。”
“大將軍可不隻是一個武將,大周最年輕的狀元就是他,當初他以‘資治策論’絕豔國子監,京中爭相穿越,現在國子監學子的文書上都有這篇文章,阿晨都要把‘資治策論’倒背如流了。”
孟十安更震驚了,宇文文軒殺人不眨眼她信,說他能寫出流芳百世的絕章,她就不能不吃驚了。
“你不知道嗎?”周俊豪嫌棄地看她一眼,“你連這些都不知道?”
孟十安心道,我知道什麼啊,關於宇文文軒那點零星的過去,她都是聽王之瑞講的,內容都是他如何作戰用兵,誰知道那雙握劍的手曾經拿過筆。
江晨也有些不滿地看她,道:“將軍十六歲中第,是皇帝欽點的狀元,將軍手書在京中一字難求,國子監因為他還改了入學的規矩,讓他去教導崇華宮的皇子……”
剛開始沉默寡言的人,突然滔滔不絕講起了另一個人,孟十安都不知道自己該震驚哪一個,端著酒杯呐呐喝了一口,和自己壓驚。
“若不是老將軍早逝,他應該是大周最才情絕豔的文臣,朝中又怎麼會這麼的蠹蟲!”
老將軍……
孟十安遙想了一下多年前京中斐然的宇文文軒,他以前到底是什麼樣子的呢?孟十安實在想不到,隻覺得眼前重影疊疊,腦諢腦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