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點左右,大家酒足飯飽,一起從樓上下來。
有些喝高的俞鴻博,不聲不響的去了洗手間。明笑卉和蔡凡先回到車上,剛坐定就聽蔡凡說:“明笑卉,看不出你的酒量還不錯。”
明笑卉駭然,急急分辨道:“蔡工你別嚇人,我哪會喝酒呀。”
“是嗎?可能是我分析錯了。”蔡凡意味深長的笑笑,發動好車子等著俞鴻博。
其實他猜的一點沒錯,明笑卉酒量很好,準確說應該是好得有些恐怖。當年爸媽酒廠產的酒,都是自己品嚐後覺得可以才量產的。
明笑卉自小耳濡目染,經常會在爸媽嚐酒的時候,偷偷跟著喝上一兩口。一來二去,竟然練就了不為人知的好酒量。
這個有點特殊的技能,還是班裏提前吃散夥飯的時候,無意中發現的。不過她很不喜歡那種,眾人皆醉我獨醒的感覺。
在外人看來,這完完全全就是zhuangbility。
“去副駕座。”俞鴻博從洗手間出來,粗魯的拉開後座的車門,讓明笑卉跟他換位子。
明笑卉見他確實喝多了,乖乖下車,繞到副駕座坐進去。
眉峰漸低的蔡凡,無可奈何的回頭瞥了一眼俞鴻博,終究什麼都沒說。他好不容易創造的機會,這家夥居然一點都不領情。
車子滑進夜色,緩緩往城外開去。明笑卉放鬆的靠在椅背上,雙眼沒有焦距的直視前方。耳畔全是氣流聲的車廂裏,忽然傳出幾聲幹嘔。
明笑卉心裏一急,趕緊開了瓶水轉身遞給俞鴻博。
“謝謝。”理智尚存的俞鴻博口氣生硬。
“不用謝,你難受的話先躺一會吧。”明笑卉看不得人喝醉,尤其是男人。
她還小的時候,爸爸的酒量很差勁,每次都會因為嚐酒而醉倒。丁點大的她就會跟在媽媽身後,倒水端茶,忙著去伺候他。
俞鴻博咕嚕咕嚕灌下半瓶水,冷冷的答:“不用你管!”
明笑卉討了個沒趣,索性坐直起來不再管他。
“你胃不舒服幹嘛還要跟沈北喝?那小子喝酒都是牛飲的,你跟他鬥什麼氣。”專心開車的蔡凡搖了搖頭,一番話分明是說給明笑卉聽。
“閉嘴。”俞鴻博悶悶的吼了一句,難受的歪頭倒到座椅上。
車廂內光線昏暗,根本無法看清他臉上的表情。明笑卉餘光中看到他真的躺下,稍稍覺得放心。
行至半途,俞鴻博坐了起來,用命令式的口氣冷冷開腔:“水。”
蔡凡回頭看了他一眼,側眸望向明笑卉。心中暗想這家夥吩咐的未免太過自然。
不過明笑卉依舊動作極快的擰了一瓶水,轉身遞到他的手中。
俞鴻博喝過水之後繼續躺倒,車子黑暗的夜色中,一路疾馳。明笑卉拿著手機無聊刷微博,不期然的又想到了早早故去的爸媽。
將近15年的時間,她始終在心底抱有希翼,希望自己一覺醒來,爸媽就絮絮叨叨的說著家常。哪怕他們罵她懶、罵她不懂事也好過一室清冷。
回到C市,時間接近夜裏10點,明笑卉和蔡凡道了聲晚安,拖著疲憊的身子上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