麥克默都站,查爾斯和通訊員還在通訊室裏等著消息,自從科考隊翻越了山脈之後就再也沒有更多的消息了。他們的通訊依然受到一定程度的幹擾,連帶另外幾個美國科考站也聯絡不上。
“我實在是想不明白,這該死的雜音究竟是從哪裏來的。”通訊員把耳機摔倒桌子上。
“莫非有人監聽我們的頻道?”查爾斯飯看著手裏的資料回答道。
“不,這不是被監聽的雜音,這玩意居然聽起來像是笛聲,樂器。開什麼玩笑!”通訊員被這個從來沒有遇到過的電信傳播問題嚴重的困擾著。
“那之後怎麼辦?我們聯係不上考察隊。”查爾斯問道,考察隊發送的信息還堆積在桌子上。
“不知道,七十二小時之內我恐怕一點辦法也沒有。”通訊員繼續拿起耳機開始接聽信號,幾個電台依然是一片靜默。查爾斯拿起文件起身離開了。
考察隊配備的資源足夠他們支持一周的時間,而且他們的營地臨時建築也足以抵禦暴風雪。麥克默都繼續監視天氣情況,他們的後援隊伍會盡快出發。但隨後又來了一個壞消息,科考隊在GPS定位係統中消失了。他們失去了考察隊的坐標位置,有可能是考察隊那邊的設備出現了故障。
“這該死的麻煩真是一個接一個……”查爾斯聽到了消息以後抱怨道。考察隊探查到的南極核心區的高原地形,以及那五座高度遠遠超過珠穆朗瑪峰的山峰,在經曆過那樣巨大的衝擊之後,一種深深的敬畏感烙印在查爾斯得心裏。
尤其是在那山腳之下的時候,那種渺小無助的恐懼感比南極最寒冷的地區更加讓人感到陰冷。毫無疑問在如同奇跡一般的地方必然遺留著奇跡一般的事物。那些打破地質學考古學生物學常識的化石證據,如果不是親眼所見,查爾斯一定會哈哈大笑的嗤之以鼻。
但是那真切的存在於眼前的證據讓他無可辯駁,查爾斯也不明白,他感到身心疲憊,雖然他不是一個學者。但是某種不安的情緒始終徘徊在腦海中,那代表著已知的一切卻不過是自以為是的幻覺,而真實比起最瘋狂的幻想還有可怕得多。
這是常識不能接受的,他甚至冒出念頭想要把那些作為證據的化石扔到遠處去,就當作不存在也好。這次運送回來的化石還隻是一部分,那些更加匪夷所思的滑石碎片還存留在營地那裏。此時科考隊不知道遭遇了什麼,大部分人相信僅僅隻是設備故障的問題,而查爾斯內心深處卻覺得,也許某種可怕的命運正等待著科考隊。
他看見手邊擺放著的那份報告,這幾天來他一直被這份報告吸引著,但是一直沒有能夠讀完。他翻開記錄,上一次讀到的內容裏正好提到半個世紀之前的美國密斯卡托尼克大學探險隊在南極高原上發現山峰的事情,查爾斯找到這一段落繼續讀下去。
當時的探險隊分成了兩支隊伍,第一支隊伍先進入了那片高原,並且在那裏有重大發現。報告裏記錄的情況與現在探險隊的遭遇幾乎完全吻合,不由得查爾斯不信。內容中提到的關於地質學斷層的跨時代情況也和他們的發現完全一樣。這是非常嚴肅的現實,卻總讓查爾斯覺得像是某種目的不明的惡作劇一般。
密斯卡托尼克大學探險隊在那片冰原上發現了星形的墳塚,其中找到了是四個生物的化石樣本,有趣的是那些樣本保存的居然那麼好,隻有一個樣本遭到了破壞。報告中提到的位置就在科考隊發現的那個岩洞附近,但克爾曼他們的隊伍卻沒有找到那個墳塚。
半個世紀之前密斯卡托尼克大學探險隊的遭遇和當下麥克默都探險隊的遭遇是如此的一致,這不得不使查爾斯聯想到某種內在的關聯,雖然他說不清楚那到底是什麼,也無從比喻。
由於某種原因,這份報告並沒有被公開,也沒有引起重視,而僅僅隻是被保存在了南極科考檔案的文獻中作為一個簡單的記錄。也許是因為裏麵提到的內容太過於匪夷所思,而這份報告的內容在半個多世紀以來也從來沒有被證實過。
最後密斯卡托尼克大學探險隊的經曆被當成了意外處理,的也是非常正常的,這麼多年以來人類對於南極的探索付出了多少的代價,有多少探險隊從此就永遠的留在了那一片大陸上。而密斯卡托尼克大學探險隊最後的兩名幸存者其中的一個最後進了精神病療養院,並且在幾年之後就死在了那裏。
另一位,也就是這份報告的作者,雖然是地質學界中稍有些名氣的學者,但最後也不知所終,查爾斯做了一些調查,據說那名作者在發表了這份報告聲明之後就退出了學術界,不再與任何人來往,最後也失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