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小隊正整裝待發,李楠要參與第二次先遣隊的行動,他們一共分出來是個人進行工作。李楠跟著一起進行協助勘探,同行的地質學家羅伯特·阿諾德是他的搭檔。根據第一次探測總結下來的信息來看,附近很有可能存在著人造遺跡。第一探險隊在返回的時候發現了很多證據,從照片中可以看見遠處的一些類似於甬道的痕跡,那些痕跡距離第一探險隊在邊境線建立的營地大概有三百多公裏作用,那裏有一片隆起的地形可能是山脈。筆直的甬道就在斜坡上麵,從照片上就可以看出來,因為毫無疑問的,大自然不會塑造出完全筆直的痕跡。
除此之外,在第一小隊返航的時候發現的一艘沉船殘骸,他們猜測可能是之前被困在航道上麵的探險帆船或者捕魚船。當船在海麵上被浮冰困住之後就會逐漸地動彈不得,隨後由於洋流的作用,浮冰會朝著一個方向堆積,並且離開原來的位置,那麼被浮冰困住的船就會遭到浮冰的擠壓。如果運氣好的話,船體會被浮冰推上去,那麼船就會離開水麵,這對於船員們來說會是相對來說比較幸運的,因為他們可以選擇留在船上等待夏天的到來,如果他們的補給足夠充分的話,那麼等到夏天的時候浮冰溶解,他們的船就可以繼續航行。當然這僅僅隻是比較幸運的情況下,有些時候會因為船體被抬得太高導致龍骨支撐不住船體自身的重量而毀壞,那個時候船員們就不太好過了。還有另一種情況,那就是船被浮冰直接擠壓下去,那麼那個時候船體就會直接在冰層當中被巨大的壓力擠成碎片,大多數情況下被困住的船都是這個下場。尤其是木帆船的那個年代,即使是到了鐵甲艦的年代,早些時候的鐵甲艦船身也不足以對抗自然的浮冰力量。
從先遣隊拍攝到的照片來看,船體的已經斷成了兩截,但是殘骸距離並不遠。這說明船體應該是被冰層給頂到了上麵來,然後隨著浮冰一直漂移過了海岸線。在海岸線的時候,浮冰擠壓海岸線導致一堵冰牆沿著海岸線升了起來,然後船體慢不慢地靠近海岸線。雖然船身已經在浮冰的上方了,但是依舊遭到了浮冰和海岸線互相擠壓的巨大力量的破壞,加上越過冰牆使得龍骨必須承受船體自身的巨大壓力導致最後整個船體分崩離析。
昨天討論的時候,好幾個假設提了出來,並且嚐試了合情合理的解釋。李楠和卡裏爾互相討論了一下,他們注意到一些事情。那條帆船的船頭結構有些與眾不同,雖然他們並不是船舶專家,但是也看得出來那條帆船的樣式看起來並不像是十七十八世紀時候的探險用帆船或者軍艦,看起來像是更加古老的帆船。照片裏帆船的樣式讓他們聯想到了過去希臘人的船還有波斯人的船那種,大概是那種年代的,因為他們在文獻資料上看到過圖片對此有些印象,但是具體的是什麼還需要靠近考察一番。
“第二小隊這次的任務之一就是考察這一帶的人工遺跡還有那條帆船,把我們的疑問搞清楚。同時第二前哨戰的位置在這裏……距離第一個前哨戰大概有六七十公裏,距離不算太遠,距離邊境線的位置和第一前哨戰差不多。你們要在那裏建立起一個信號塔台,確保聯絡。你們一但就位之後就把經緯度發過來,後援會立刻跟上來。當中的這一段距離地形有些複雜,你們要小心點,不知道冰層下麵是不是鏤空的。”坎貝爾說道,他有些擔心先遣隊之前報告的關於冰層當中出現的那些冰窟窿的事。
李楠套上外套,室外的溫度將近零下六十度,如果在這個溫度下赤手去拿金屬物件,表皮會直接被凍住然後被撕扯下來。所有的人都必須穿戴的滴水不漏,手上戴著兩層手套套,一層是無指手套給手心保暖,外麵一層是厚手套保護手指。麵罩護目鏡全部準備好,早年在極地探險的很多人回來之後都得了眼部疾病。這是因為極地冰雪反射的陽光導致的,過度的光線影響了視覺神經,光感變差,甚至導致白內障。
穿戴整齊之後會感覺自己身上非常的重,還非常的臃腫。當然這還隻是開始,他們要慶幸現在又載具可以幫助他們,但是這裏的地形並不能單獨依靠載具,他們的隊伍會有一輛載具帶著一支雪橇犬隊伍拉著他們。第二前哨站附近的地形有些複雜,雪地車沒有辦法裝載太過厚重的物品穿越那片起伏的地麵。雪橇犬會是他們非常有效率地移動工具。很有意思,越是在惡劣的自然環境下麵,反而是越古老質樸的工具更加能夠發揮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