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四個人狼狽不堪的回到警局裏的時候,已經是深夜了。在局裏值夜班的人看見趙青他們的樣子之後,立刻緊張的要打電話叫急救。當然這被趙青製止了,陳鬆提出他們要立刻見到領導,不論現在是什麼時候。也許是被他們這一身的破爛樣子嚇到了,值夜班的同事立刻打通了電話,把還在睡夢裏的局長叫醒了。
四個人都在局裏麵簡單的洗漱了一下,換了一下幹淨的衣服。那輛公派的車子回來的時候已經不成樣子了。值班室的警員認為他們肯定是在回來的路上遭遇了車禍,但是四個人都非常的沉默。其他幾個值班的警員都被驚動了過來,但不論怎麼詢問,趙青他們都一言不發。最後陳鬆隻表示這是一次非常重要的任務,必須直接對上級彙報。
局長開著車來到局裏的時候,他正好看見停車位上那輛破爛的車子。車門癟進去一個大坑,車窗的玻璃都碎了,車燈也碎的一個不剩。車體上有些痕跡看起來非常有趣,像是被利器刮過的痕跡,有的傷口還非常的深,不完全像是車禍的痕跡。局長來的時候,甚至還沒有來得及整理一下,頭發還有些亂。但顧不得那麼多,他立刻打開了辦公室的門,然後讓趙青和陳鬆他們進去聽他們彙報。
這次彙報持續了一整晚,一直到第二天早上,當早上,來上班的警員來找局長的時候,他看見局長的麵色非常的糟糕。很難說這僅僅隻是因為半夜裏突然被驚醒之後趕來聽了一晚上的彙報導致的。毫無疑問,陳鬆和趙青他們的彙報讓局長體會到了前所未有的嚴峻,他要求陳鬆他們幾個人都必須留下來,隨後他推到了幾乎所有的安排,立刻打電話向省廳進行彙報。並且他還讓陳鬆他們立刻準備好這一次探查的最詳細情況的書麵材料。
之後的整整一周,趙青他們四個人都在持續的進行彙報工作,不厭其煩的一遍一遍的反複重複相同的內容。關於他們去調查三井村的詳細情況,包括一些周邊相關的案件傳說。甚至連那些虛無縹緲的流言蜚語都作為了書麵材料放入了檔案袋裏一起交上去。而所有的事情都進行保密原則,絕對不允許對以外的任何人提供任何一點蛛絲馬跡,甚至是局裏的同事也一樣。這讓趙青他們意識到這件事情的嚴重性不僅僅隻是他們以為的那樣。
在報告遞交上去之後,過了一周,上級正式下達了命令。省廳幾乎集結了全部的警力到趙青他們所在的那個地方。同時趙青他們幾個也被要求分別作為領隊和參與成員一同參加行動。趙青他們的警局作為這次行動的指揮所,好幾支武警大隊開動到這裏來。外麵的停車場前所未有的擠滿了武警的車子。而同時省廳的領導也親自到訪。
趙青他們作為調查員,必須對上級做出彙報。在封閉好的會議室裏麵,趙青他們把相關的資料詳細的講述給了各位省廳大人物以及武警指揮員等等。不過在彙報的時候,他們並不能把所有的消息都說出去。隻是省略掉相關的學術問題,把沿海地區邪教崇拜還有大規模邪教團體作為重點列出來。
在之前的申請期間,局長拉動自己的關係,從大學裏請來了相關的民俗學教授還有曆史教授過來,向他們請教相關的問題以補充書麵材料。隨後在多方麵理論的合作下,這個關於“達貢神教”的沿海地區崇拜的麵目逐漸浮出水麵。但是真相依然撲朔迷離,即使是趙青他們這些直麵過的人也是一樣。因為當中涉及到的很大一部分是關於神話傳說,以及一些難以證實曆史傳言。
“有些時候就是這樣,你不得不相信,即使沒有一點證據。但是我恐怕以學術眼光來看,如果你們說的都是真的,那這就毫無疑問了。”當時在探討會議上,那位年紀老邁但神采飛揚的民俗學老教授這樣說道。
“可這怎麼可能呢?”
“為什麼不可能?既然有曆史記載,那無論怎麼說,都有一定的依據。肯定不會是空穴來風的,那些關於人和其他生物混血的可能性,生物學家們不是在理論上也提到了相關的假設嗎。”
“可那個作為學術命題,僅僅是一個可能的假設研究罷了。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