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室裏麵傳來了一些很怪異的呻吟聲,聽起來好像是被人勒住脖子之後即將窒息發出來的聲音。趙建成感到有些不對勁想要進去看看,發現臥室的門被鎖住了。他大聲地敲門並且朝裏麵喊話,過了一會才傳來了維特太太的回答,維特太太說自己沒事。那聲音聽起來卻有些異常的高亢,不知道一個人要在什麼樣的狀態下才會發出這樣的聲音。之後維特太太又說自己一切都好,聲音倒是變得正常了一些。
再三詢問之後,趙建成就轉身離開了。他心裏知道似乎並沒有那麼簡單,但是老太太一再表示自己沒事,他也不願意多管閑事,正好這也就和自己沒關係了。趙建成從廚房裏拿了一些麵包上樓回到自己的房間裏。
阿爾伯特教授提到的這個“星際智慧教派”趙建成從來都沒有聽說過,估計也從來沒有多少人知道這個。阿爾伯特教授給出的這些資料聽起來更像是某種幻想類的的設定,趙建成注意到現在他們一起進行的學術探索已經完全離開了原有的範圍。
大部分的所謂“證明”都是建立在一定的假設基礎上麵的,而且這些假設沒有辦法辨明真偽。趙建成覺得自己現在選擇的這個課題可能沒有那個同學會認真來對待,事實上他自己也質疑自己的選擇。
大概的閱讀了一下阿爾伯特教授給他的總結資料,“星際智慧教派”是一個存在年的很可能可以追溯到史前時代的遠古秘密崇拜。而這些來自遠古的信仰似乎總是在哪些角落裏會散發出一種邪惡的意圖,曆史上有記載的幾次也都是關於當時的整個文明世界對於它們的鎮壓。從古羅馬時期的查禁,教會統治時期整個歐洲大陸範圍內的搜查和審判。美國的塞勒姆等等它們如影隨行的隱藏在其中(以假設為前提)。
資料裏還有一個非常拗口的名字,阿爾伯特教授特地還用音標重新標注了一遍,以方便趙建成拚讀。在做了幾次嚐試之後,趙建成才在自己的筆記本上寫下了一個在讀音上接近的音譯名字——“奈亞拉托霍特普”
“聽起來像是一個笑話。”趙建成看著自己寫下的名字笑了起來,他也不知道有什麼可嘲笑的,隻是覺得這實在是特別的荒誕不羈。
不論是有名或是無名的邪教,它們的反文明性都是共通的。而對於這些邪教真正目的的揣測卻始終是淺顯的,因為毫無疑問它們是邪惡的。不論是什麼,對於他們試圖達到的目的來說,文明的毀滅是必然的。這也就決定了對於他們必須判處死刑的原因,是為了文明最基本的生存。而總結下來,他們之中的一個共同的特點,那些形形色色的怪奇意識之中,有一個部分幾乎驚人的一致——召喚。
他們在做嚐試,要把什麼嚐試召喚進來,通過民俗學的研究,可以肯定,那些召喚之物必然是一些超自然的東西。不論是鬼魂、死者、或者是一些抽象的不可描述之物。它們見不得光而隱藏在黑暗之中,甚至它們本身就是黑暗,沒人知曉。
閱讀到此,趙建成把資料往桌子上一推。他打算結束今天的工作,明天上午還有課程。關掉台燈的時候,窗戶下麵警燈閃爍起來,隨後是警笛聲跟著經過窗前,向另一邊遠去。最近這幾天警車經過門前幾乎成了常態,趙建成想著不論是什麼事,希望自己的睡眠不會因為這個而被打斷。
而那些異物也許真的正在入侵這裏,它們也進入了趙建成的夢中。幾個月前夢中的模糊印象現在變得逐漸清晰起來,那些人,那些趙建成一點也不認識的人。他們也許是阿卡姆城的居民,也許是走在街上看到過一眼。趙建成在夢中看見了那些人的臉,而且他正走在街上,隨後那些人開始變化了,人群中有些別的什麼東西混進去。有的人開始腫脹起來,一些邪惡的叫聲響了起來,像是禿鷲看見了獵物,或者是豺狼看見了兔子。
他慌亂的在夢中找尋路徑,他禦風而行想要逃離那些恐懼,而黑暗卻無處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