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斯卡托尼克大學……我好像聽說過這個名字,有點印象。”
“而那個城市的周邊地方,一直從殖民時期以來,有關於巫術崇拜的流言就沒有停止過,而且據說在上個世紀末一直到世紀初這一段時期,曾經有過一些非常可怕的事情流傳出來,而當地政府對於那裏三緘其口。我讓主任花了不小的力氣才翻到了一些信息,大概是在幾十年前,政府曾經深度介入那片地方不知道是什麼事情。但官方記錄是關於征兵暴動這方麵的,而當地的犯罪記錄卻是全國最低的。”
“真的假的?”特蘭奇望著車窗前的路麵,美國的高速公路從來都是可以直達地平線盡頭的那種感覺,讓人一望無際,有一種不得不前進,無法自控的,不能停止的力量推動著。高速公路上的人們也許多多少少都有一些這樣的感覺。而且這樣的視野,總是可以看見遠處的雲。那些雲如同某種邊界,黑壓壓的聚集在那裏,但不論走多遠,它始終就在那裏,在無形中它們在訴說一件事,他們很渺小。
“最後一段時間,也就是剛剛失聯之前的一段時間,他們的報告開始充斥著一些莫名其妙的內容。當然他們首先是確定了當地確實是有藥頭在那裏,但是不知道為什麼他們覺得那個家夥比起交易似乎更在乎另一種東西。那家夥似乎是一個當地信徒,但是不知道信仰是什麼。這倒是不少見,我們抓過的幾個大毒梟有些也是很虔誠的基督徒,那幫家夥的身份和信仰你從來都沒有辦法劃等號。”
“他們之後就一直在追蹤那個家夥,而聽他們所說,當地似乎還有些……該怎麼說呢,莫名其妙的事情,他們為了保密性,沒有和APD聯絡。而且從他們進城開始,他們就懷疑自己已經被人給盯上了。這是他們最後一次聯絡我的時候給我的情報,當時我就有一種非常不好的感覺,而之後就再也沒有聯係了。一直到我們找到其中一個,而那個可憐的家夥在靠近新英格蘭邊界的樹林裏找到的。”
“他怎麼跑那裏去了?”特蘭奇聽完之後完全地皺起了眉頭,如果單純隻是聽留言傳說,不管裏麵是多麼獵奇恐怖的內容,他對此都隻會報以一笑。所有人對於和自己沒有直接聯係的事情,都能保持一個很客觀的悠然自得的態度。這是很自然的性格表現,而不論他會認真地打聽或者是完全嗤之以鼻。而當人意識到自己在不是主觀意識上被牽連近一些事情的時候,有些東西的性質就在非常微小的地方,潛移默化之中改變了。
“我了解到的不多,那個人到現在還沒有恢複,而醫生說估計一輩子都不可能了。話說他能活著就已經是非常意外的奇跡了,這是醫生的原話,那就隻有天知道到底出了什麼事。行動辦公室的主任對此快煩透了,因為根本不知道該怎麼看待拿分遞交的報告。除了前麵一組幹員的收獲之外,據說DEA總部還收到幾封來自全國各地的匿名舉報信,根本就不知道來源。這幾個情報結合,讓我們把目標指向了阿卡姆那裏。”
“聽起來就好像背後還有什麼大人物在操弄著似的,在波士頓的時候我就有這種感覺了。而且聯絡過幾個我知道的臥底幹員,他們好像一點情報都沒有。到底是誰舉報的?我也去詢問了一下主任,按照他的說法,這個調查的規模遍及全國。到底得是多大的勢力可以讓這麼多人和部門攪和進來?哦……說真的,現在聽起來,我覺得有點不安了……”
“你是擔心我們會變成下一組失蹤或者發瘋的探員?”
“我隻是擔心我們現在聽到的這些個千頭萬緒的情報隻是九牛一毛,那我們的任務很可能就沒有什麼太大的意義了。再說說那些致幻劑的玩意,到底還有些什麼?”
“首先可以確定的是這玩意是一種目前查不出來的新藥品,我們用拿到的樣品試過,警犬什麼的根本搜不出來。那些化驗的專家給出的結果你也知道了,他們對此沒有半點頭緒。而臨床效果和案件現場的證據來看,這玩意作用於人體的效果非常可怕。”
“致死性很高嗎?”
“不是,比死更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