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久修心中叫苦,眼看著洛予天擺手示意寒姑娘和謝停二人退下去,他卻不敢多說二話,就怕再次觸及小爵爺的逆鱗。
屋內浮動著一盞盞燈火,銀色鏤空的燈托在半空中悠悠然地浮動,引得紅骷髏好奇萬分地站在燈托下麵,屏息凝神地盯著瞧。
一室暖光描繪出紅骷髏臉上的紅紋麵具的輪廓,也映照出骷髏頭空洞洞的眼窩。
少了紅骷髏來回挪步“哢擦哢擦”瞎晃悠,屋裏隻剩一片寂靜,靜得顧久修可以聽見自己咽口水的聲音。
洛予天的目光在紅骷髏身上停留許久。
久得好似忘了屋子裏還有一個顧久修。
“小爵爺……”
顧久修忍受不了小爵爺的冷暴力,率先開口打破這片折磨人的沉寂。
洛予天可算回過頭來,兩眼漠然地看向顧久修。
麵對小爵爺的目光,顧久修咽了口口水,心裏著急解釋卻又無從說起。
洛予天對顧久修道:“過來。”
“……”
顧久修心有餘悸,慢吞吞地挪到小爵爺所坐的矮桌對麵。
洛予天見顧久修欲言又止的模樣,不由得放緩語氣,輕聲說:“我答應過不會碰你,就一定會信守承諾,你不用如此防備我。”
顧久修自然感激小爵爺的“信守承諾”,可他依舊欲哭無淚。
“小爵爺……不是我不相信你的承諾……”
洛予天蹙眉道:“那是為何?”
顧久修低著頭,頹喪著臉,道:“我得了一種病……”
聽到這話,洛予天的眉頭蹙得更深:“什麼病,有叫趙進給你看過嗎?”
聞言,顧久修點了點頭,複又搖搖頭。
沉默良久。
顧久修遙想上一次接受係統懲罰,對小爵爺發情的時候,他還能把“自己”反常的行為解釋為“失血過多,身體不適犯糊塗”,這一次既沒嗑藥又沒喝酒,就怕小爵爺會當他是被鬼祟上了身,回頭找人做法收了他。
思及此,顧久修還未“發情”,卻不得不慎重考慮“事後處理”。
顧久修思慮再三,越思慮越亂,最後一咬牙,索性自暴自棄地跟洛予天坦白道:“小爵爺,我不是擔心你毀約,我更怕有時候會控製不住自己,忍不住想要……強上你……”
顧久修的聲音越說越小,腦袋裏自動腦補出一係列#看見小爵爺就發情#的畫麵,彌補了記憶中那段因接受係統懲罰而留下的空缺。
“……什麼?”
洛予天第一次卡殼,臉上的表情變化好不精彩。
顧久修以為小爵爺沒有聽清,便厚著臉皮又說了一遍:“我怕自己有時候……會對你發情。”
一語落地。
洛予天從震驚中晃過神來,當即怒嗔道:“放肆!”
顧久修被小爵爺突如其來的一聲嗬斥,嚇得一臉懵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