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五五章 遇阻海通溝(1 / 3)

照例是加油吃飯睡覺三件事。

跑到芒康,這川藏公路就已經跑了一半多一點了。

開了三天的車,說不累那是瞎扯。

在川藏線上開車和在青藏線上開車那是截然不同的兩種體會。當初老劉自己一個人自駕從青藏線回家也沒覺得這麼累,可是在川藏線跑了三天,他真是覺得有些累了。

青藏公路再怎麼說也隻有一千一百公裏多點,可川藏公路呢?這都跑了快一千二了,才跑了一半多點。

青藏公路雖然海拔更高,但很平坦,幾乎沒有什麼盤山路。可川藏線呢?一天要是不在山上轉上幾百個圈,那就算這路平坦。要是趕上前庭神經有問題的人,估計一個小時下來就得轉吐了……

盤山公路多,而且路況也遠不如青藏線,所以跑起來就格外的累心。

別說老劉這個開車的了,就連一直坐車的楚倩都有點頂不住了。

倒是白獅這個沒心沒肺的家夥依然活蹦亂跳的,每到一個地方,總想著撅起後腿圈地畫圈……

兩個人吃過晚飯然後在縣城溜達了大約四十分鍾之後,就回到賓館洗漱,然後老劉照例從網上找了一些明天即將走的那一段行程的資料,關燈睡覺。

美美的睡了十多個小時,這才算是恢複了過來。

同樣是一大早用過早飯之後就出發,隻是出了芒康縣城翻過海拔4170的宗巴拉山之後,剛來到距離縣城二十多公裏的五道班時,前麵就出現了不同尋常的狀況。

數十輛車停在路邊,一大群人在車下不知道在交談什麼,一些武警戰士在路邊執勤,攔停了一輛又一輛的車。

老劉的這輛酷路澤自然也沒有逃過被攔停的命運。

老老實實的把車停在路邊,老劉下車去問情況,楚倩在車裏抱著一包零食吃的痛快,白獅眼巴巴的瞅著老媽吃東西,嘴角的哈喇子都快流到車外麵去了……

“嘿,哥們,怎麼全堵這裏了?”老劉看到不遠處有四五個和自己差不多歲數的年輕人聚在一起,便走了過去詢問。

其中一個年輕人扭頭看了看老劉,又看了看老劉的車子,這才問道:“你是日光城下來的?”

“嗯,已經跑了三天了,今天準備一口氣跑到雅江呢。”

那哥們笑了,“哥們,今天你別說跑到雅江了,恐怕連巴塘都跑不到啊。剛才聽別人說前麵的海通溝有個地方又特麼的塌方了?把路全都砸毀了。這不武警正在攔車不讓過去嘛。”

老劉一聽腦袋就大了?“臥槽,真的假的?這都十月中旬了?怎麼這邊還塌方?”

另外一哥們聳了聳肩膀說道:“誰知道呢?我都在這裏堵了半個多小時了。看樣子還得等。”

昨天晚上睡覺前查資料的時候?老劉著重查詢了海通溝的資料。

這條從宗巴拉山到竹巴龍金沙江大橋之間的大約四十多公裏長的路段,也是川藏公路上的險要地段。在通麥天險因為修了五隧兩橋而從天塹變通途之後?海通溝就不聲不響的接過了以前通麥天險的地位,成為了整個川藏公路上最為險要的地段。

老劉掏出了一包華子?挨著個的分了一下?有兩個人不抽煙,不過另外兩個剛才說話的哥們都接過了煙,老劉順利的加入到了這個小圈子內。

聊了一根煙的工夫,老劉這才知道今天淩晨大約六點多快七點的時候?這裏發生了一次輕微的地震?震級估計也就是兩級多一點,人根本就感覺不出來。

可人感覺不到地震,這山體能感覺到啊,於是海通溝的幾個地方同時發生了滑坡塌方,緊隨著靈芝河而走的川藏公路有幾個地方被砸毀了。

“這是最先被攔停的那幾輛大車司機說的?他們說海通兵站的武警戰士已經進去救人了,至於道路啥時候搶通這個不好說。裏麵的具體情況咱們還不知道?不過估計挺嚴重的。”最先和老劉說話的那個青年給出了一個比較靠譜的說法。

楚倩帶著白獅下了車走了過來,幾個小夥子都被威風凜凜的白獅給吸引住了?不過沒人敢傍前。

現在的白獅體型又比之前剛見到老劉的時候微微大了一圈,鬼知道這家夥怎麼這麼能長。

原本白獅的體型就已經很嚇人了?這兩個多月又長大了一些?看起來更是生人勿進了。

“前麵到底怎麼了?”楚倩低聲問老劉。

老劉搖了搖頭說道:“估計今天可能過不去了?前麵塌方了好幾個地方,似乎挺嚴重的。”

“塌方?這裏怎麼會塌方?又沒下暴雨怎麼會塌方呢?”

“聽他們說,早晨快七點的時候這邊發生了輕微地震,造成了一些山體發生了塌方。媳婦兒,前麵這四十來公裏的路段就是大名鼎鼎的海通溝,是整個川藏公路上最著名的飛石區,而且這裏也是塌方滑坡多發區,甚至不比咱們曾經走過的通麥天險差多少。我昨天晚上睡覺前查資料的時候,還知道海通溝在川藏汽車兵的口中有一個別稱。”

“什麼別稱?”

“大塌方!”

楚倩沒有來的打了一個寒顫,這個別稱確實是夠嚇人的。

事實上,從過了金沙江大橋從巴蜀進入到高原之後,一直到之前路過的然烏鎮,這一段幾百公裏長的路段都屬於容易塌方滑坡的地方,隻是海通溝這邊最厲害,塌方滑坡發生的更頻繁,所以這才造就了海通溝的赫赫威名。

沒辦法,誰讓這裏整好處在橫斷山脈的腹地呢?

受印度板塊和亞歐板塊擠壓而形成的橫斷山區,本身就是地質活躍區,地震頻發。而且橫斷山區夏季的降雨還是比較多的,再加上有些路段兩側山體的植被很稀疏,所以一旦降暴雨,山體就容易發生滑坡。

有的時候降雨大了,公路邊上的靈芝河也會變得暴躁。狂漲的河水會直接把路基衝毀,造成路基垮塌。

如果在算上地震的話,那這一段路就更不得了了……

雖說還無法和通麥天險那邊相比,但海通溝也是讓人談之變色的路段了。

“那我們該怎麼辦?”楚倩問道。

老劉搖了搖頭,“先看看再說,裏麵具體啥情況還不得而知,稍微等等,或許能過去呢。”

隻是這句話剛說完,兩人就看到一輛閃著警燈的長豐獵豹從裏麵開了出來,兩個身穿騎行服的人從車麵走了出來……

兩個人一看體型就知道是一男一女,走近了之後就會發現他倆很狼狽。身上的騎行服到處都是汙漬不說,兩人臉上也是宛若戴著一張臉譜一樣,花裏花哨的。

很顯然,這兩位在裏麵肯定是有一番不一般的經曆。

那輛明顯就是武警哥哥們用的獵豹在放下兩人之後,就再次調頭重新開進了海通溝。

一幫司機頓時就圍了上去,七嘴八舌的詢問這身穿騎行服的一男一女。

老劉一看圍的人太多,就轉身走回自己的車,從車裏拿出了兩瓶礦泉水又走了回去。

“嘿,嘿!先讓這兩位喝點水。”老劉大聲吆喝著,一幫的白獅跟著咆哮了起來。

狗子憤怒的咆哮聲頓時就把圍在那兩人身邊的人全都嚇跑了,老劉領著白獅走了進去。

“先喝點水緩一緩再說。”老劉把兩瓶礦泉水遞了過去,兩個人眼神一亮,接過來擰開蓋子噸噸噸的一口氣就把水喝光了。

白獅老實的蹲坐在老劉的身邊,但沒有人敢靠近老劉。

這兩個人看起來也就是二十多歲的樣子,精瘦精瘦的,那個女的個頭還不矮,和楚倩的個頭有一拚。

“裏麵到底是啥情況啊?”老劉問道。

那男子先是道了一聲謝這才說道:“今天一大早我和我女朋友就從芒康出發了,過了海通兵站大約十五公裏,忽然發生了塌方。當時我們倆正在騎行,一輛雷克薩斯從我們身邊剛超過去沒多遠,一塊臉盆大小的落石就落在了那輛車的前蓋子上。那輛車被砸停了,隨後大小不一的落石就落在了那輛車的車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