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劉墨昂還有些猶豫的樣子,趙嶽幹脆對小祝說:“你出去備車,順帶著通知一下縣水利局,讓他們找個精通水電這方麵的專家過來,我一會兒要過去谘詢一些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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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天明應聲出去,劉墨昂說道:“趙哥,咱沒必要弄這麼複雜吧?其實我還是想搞光伏發電的……”
“你今天甭廢話了。我給你說,光伏發電是清潔能源,水電同樣是清潔能源。而且相比於光伏發電,水電的維護成本要更低,而且穩定性更強。最關鍵的是,如果我那個利用溫泉湖當水庫的想法可行的話,你這個水電站可能要更省錢。走,別囉嗦了,咱們先去水利局聽聽人家專家的說法。”
劉墨昂跟著趙嶽出了門,開車跟在趙嶽的車後麵,幾分鍾之後就來到了縣水利局。
水利局的領導們早就等著了,再怎麼說,趙嶽也是副縣長呢。
在水利局的一間大會議室中,劉墨昂見到了一個五十多歲的老工程師,介紹後知道他是水利局的一名專家,高級工程師,姓李。
“李工,事情是這樣的……”趙嶽沒有廢話,開門見山的就把他忽然想出來的那個計劃說了一遍。
劉墨昂在一旁聽著忽然覺得有點好笑,這算不算是“拍腦門”工程?
不過出乎劉墨昂意料的是,那位李工在聽完趙嶽的話之後,竟然也跟著興奮了起來。
“趙縣長,我先看看那邊的地質和水文資料,您稍等一下。”
這位李工也沒有客氣,開始翻越祝天明帶來的那些資料,並且一邊翻越還一邊拿出一個計算器計算一些數據。
大約十分鍾之後,李工抬起頭說道:“趙縣長、劉總,根據目前的資料來看,借助那個未來會形成的溫泉湖做水庫修建一個水電站其實是完全可行的。”
李工的這句話頓時就讓趙嶽的眉頭完全舒展開來,“李工,那你就受累大體說一說。”
“趙縣長,按照現有的地質和水文資料來看,修建兩條引水渠,從朗那曲和紮那曲上遊把河水引到溫泉湖,同時再配合那六口溫泉的湧出量,完全可以讓溫泉湖形成一座庫容達到三千萬立方米的中型水庫。不過因為水庫出口與朗那曲河道的落差並不算大,所以水頭可能有些不足,所以無法上太大的水輪機。但我估算上三台10兆瓦甚至是四台10兆瓦的貫流式水輪機還是問題不大的。大不了可以建壩後引水式水電站,這是完全可行的。”
“趙縣長,我剛參加工作那會兒曾經在林周縣的虎頭山水庫工作過一段時間,那座水庫的庫容比這座溫泉湖稍微大點,但落差還不如溫泉湖的落差。不過那座水庫就修建了壩後引水式水電站,裝機容量為30兆瓦。虎頭山水庫可以這麼做,溫泉湖那邊這樣做是沒問題的。”
劉墨昂出聲問道:“李工,朗那曲和紮那曲冬季冰封的時候該怎麼辦?光指著那六口溫泉的湧出量恐怕無法支撐水輪機發電吧?”
“嗯,您說的沒錯。不過如果真的在這裏修建水電站的話,肯定不會是全年發電的,季節性發電是最好的。再說了,朗那曲和紮那曲這兩條河流即便是在冰封期,冰下也是有水流的。真正全部冰封的時間隻有兩個月左右,季節性發電是絕對沒問題的。”
“可在冰封期的時候,這兩條河的最低流量隻有0.7立方米/秒左右,這點水……”
李工笑了笑,推了一下鼻梁上的眼鏡說道:“這點水也是沒問題的。本世紀初我去巴蜀那邊考察,就看到巴蜀山區有很多10兆瓦級別的小水電站。這些水電站大都是壩後引水式水電站,因為有些河流到了枯水期的時候水量很小,所以隻能用這種方法來發電。這些小型水電站都會在壩後修建一條很長的下泄管道,有的長度甚至能夠達到一公裏。這樣用長度來換取落差,增加水頭,可以讓水電站即便是在河流徑流量極小的月份也能進行發電。”
趙嶽問道:“李工,那這個最小的徑流量數值是多少呢?”
李工臉上露出了一抹笑容,然後很肯定的說道:“很小,真的很小。當時我得知了這個數值之後甚至都有點不太相信,但事實就是如此。這個最小的下泄流量隻有區區的0.3立方米/秒,但在這種流量下,發電量肯定是不如豐水期的發電量了,但也足以保證水輪機可以繼續發電。”
“0.3立方米/秒?”幾個人都很驚訝,但看著李工臉上肯定的神色,他們不相信也不行。
李工沒有再給解釋這方麵的事情,估計是涉及到太高深的東西,他解釋了估計在座的各位也聽不懂。(PS:這個數據是我專門向在水利局工作的同學谘詢的。在我國西南山區的一些小型水電站,利用壩後修建長下泄管道來增加水頭和水位落差,確實可以在最小為0.3立方米/秒的流量下推動千瓦級別的小型水輪機發電。書裏把千瓦級別的水輪機提升到了兆瓦級別,還請數據黨別考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