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台之上,全義教並非人人善飲,如此大口吃酒,約莫一刻鍾功夫,已經醉倒了十幾人,之前削出石台的三名劍修卻是最早醉倒的。
“聖哥,承蒙不棄,言弟敬你一杯!”楊言拿著酒壇,向著劍聖走去。
“四海之內皆兄弟!何須客氣。”劍聖拿起一壇酒,與楊言碰了碰,仰頭便飲。
“進了點蒼幻境,你隻管跟在我身後,若我不隕落,定護你周全。”劍聖突然十分陳懇地說道。
“啊?這樣不是給你添麻煩了!”楊言有些驚訝,他才剛剛加入全義,居然由劍聖親自照顧,說不得有點受寵若驚。
“瞎客氣什麼?咱門全義,講究的就是義薄雲天,這點小事,做哥哥要是做不到,如何立足?”劍聖有些生氣,責怪楊言小瞧了他。
“對,義薄雲天!”一個扛著狼牙棒的壯漢走了過來,直接把手搭在了楊言的肩膀上。
楊言微訝,這人看起來大大咧咧的,給他的壓力竟然不下於劍聖,也是一個超凡境的高手。
“言弟,姐姐可以坐你腿上嗎?”逼死柳字字的周師妹竟然走了過來,她倩然一笑,雖然溫婉,但因為容貌不佳,卻有些難看。
“周姐,但坐無妨!些許小事,何須如此客氣。”楊言對全義頗有些研究,知道此刻絕對不能拒絕,否則就要露餡。
周師妹身姿一扭,已經坐在了他的腿上,不知為何,楊言竟感覺有些熟悉。
劍聖與壯漢見周師妹坐到了楊言的腿上,皆識趣地離去。
新加入義教的人有些優待,如果被女子看中了,其他兄弟姐妹要禮讓三分。
“你到底是誰?”楊言驚訝不已。
他現在已經絕對肯定了,腿上的人根本就不是周師妹,這人是假冒的。
“周師妹”給他的熟悉感太強烈了,絕對是他認識的人,但卻怎麼也想不起來到底何人假扮。
“你難道猜不到嗎?”周師妹拿起桌上的酒喝了一杯,懶洋洋地躺在他懷裏。
楊言隻覺惡心欲嘔,這個周師妹實在是太醜了,兩個眉毛居然長成了八字形。
“你讓我怎麼猜?你現在的樣子,看上去就像一個寫歪了的‘囧’字。”楊言嫌棄道。
“你……”周師妹怒極,眉目擰在了一起,顯得更加醜了。
“哎呀!媽的,你遠一點!”楊言實在受不了,想要把周師妹推開。
“別推,小心露餡!”周師妹說道。
“你這麼醜,我寧願露餡也不能再摟著你了。”楊言言詞十分堅決,他從口袋裏拿出手機,給周師妹拍了一張自拍照,然後把手機遞給了她。
“你……”周師妹本十分生氣,但看到相片中的自己後,滿臉的驚訝,似乎也沒有想到自己竟然如此之醜,一時之間竟也有些語塞。
楊言看在眼裏,心裏更加堅定了,這周師妹是她人假扮的,而且假扮周師妹的人,並不認識真正的周師妹。
“你也知道醜了吧?快起開!”楊言說著又推了推。
“別推了!是我!”周師妹說著撿了撿自己的裙子,這裙子有點長,被楊言踩在了腳下。
“是我?我是誰呀?”楊言越來越覺得熟悉了,但就是想不起來是誰。
“你別管我是誰了,幫我這一回,下次我也幫你!”周師妹焦急地說道,遠處走過來了一個扛著流星錘的壯漢,其修為也是超凡境。
壯漢來到了兩人麵前,打量了周師妹一眼,言辭懇切:“言弟,你如果覺得周妹長相一般,可以讓舞兒妹妹過來!”
楊言聽著有些意動,無論是誰,都比周師妹好一些,但他心中有些猶豫,緩了緩才答道:“哥哥說笑了,周姐也是兄弟姐妹,這與美醜無關。”
“言弟高義,哥哥欽佩!那我去找舞兒妹妹了,你可別後悔!”壯漢大喜,說完立刻就向舞兒走了過去。
“全義什麼都好,就是男女之事太隨意了一點。”周師妹緩緩說道。
“一丘之貉!”楊言罵道,他已經猜到了,懷中之人是何人所扮,她與全義教諸人也無兩樣。
“你猜出我是誰了?”周師妹有些驚訝。
“這樣我都猜不出來,豈不是大傻子,你來這裏幹什麼?”楊言問道。
“天乩!”周師妹答道。
楊言聞言沉思了片刻,緩緩道:“你想利用全義教規,讓劍聖幫你取天乩?”
這天下,若是有人可以找到天乩,除了劍聖別無他人,而從劍聖手上拿到天乩,除了成為全義教眾,別無它法。
“沒錯!你需要什麼?我可以幫你取!”周師妹柔情似水,但楊言卻感覺五內翻騰,惡心欲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