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腳程都快,到第二天傍晚時,已經回到西鄉。
洗漱之後,楊言正坐在院中發呆,屋外卻傳來敲門的聲音。
“這麼晚了,你們怎麼來了?”
原來是安安與立誌。
“言哥,你回來了!”
安安不用楊言招呼,自己進了院子,上下打量了一番,問道:
“言哥,你一人在家嗎?”
“你眼睛瞎呀,沒看見這還飛著一位嗎?”楊言伸手指了指姬子。
“哪有呀?”安安眼神茫然。
“你看不見她?”
楊言倒吸了口涼氣,背後升起一絲寒意,亂墳崗遇到一美女,竟然隻有他一人能看見,這不是遇著鬼了嗎?
“安安,這裏有個人在半空中坐著。”楊言對著姬子比劃了一下。
安安愣了一會,卻並未理會楊言,走到李誌身邊耳語了一陣,後者迅速跑出了院子。
“他幹什麼去了?”楊言問道。
“找個醫生給你診斷一下,言哥,你這趟出遠門,是不是腦子受過什麼傷?”安安關切地問道。
“我沒病,這裏真的有個人!”
“嗯,有人,沒事,等醫生來了再說吧,你先坐下來休息一會!”
“顧小安,我現在鄭重其事的告訴你,我沒有病!”楊言強調道。
“好,好,你沒病,這裏的確還有一個人。”
安安穩定住激動地楊言,對著虛空點了點頭,好似真看到了姬子一樣,心裏卻在想,言哥這次傷勢挺嚴重呀!也不知能不能治好。
近來,她一直苦心修煉,對修仙界已經有了一知半解。
修仙之路,艱險無比,輕則傷殘,重則隕落。
言哥此趟出行,肯定困難重重,雖然表麵看上去毫發無損,實則神智可能受到了損害。
“你看到了?”楊言覺得安安看他的眼神怪怪的。
“看到了!當然看到了!”安安突然提高了嗓音,反複的肯定。
但多重肯定就是否定,楊言問道:
“她穿什麼顏色衣服?”
安安拚命地想了想:“紅色。”
楊言駁斥道:“白色!”
話音未落,回首卻見姬子已變成了一身紅裙——血紅色的裙子。
這個時候她為什麼要湊熱鬧?
“你答對了,確實是紅色。”楊言無奈。
“言哥,你不要著急,我們不會拋棄你的。不就是神經病嘛,我帶你去美國,美國有很多很好的醫生,一定可以治好你的。”安安安慰道。
“你才神經病,既然看不到她,就當她不存在吧。”楊言不再糾結於此。
安安見他神態如此,不覺也有些疑惑,伸出手去四處摸了摸,但姬子一直躲著她,兩人跟捉迷藏似的。
“這……”楊言滿頭黑線。
為什麼一直躲著呢?這麼頑皮,明明遠古巨盤,難道就不能矜持一點?
“你們修煉的進度怎麼樣?”無奈之下,楊言隻得岔開話題。
“進度……進度挺好的!”安安有些不自在地笑了笑,然後從屋裏拿了一些酒出來。
“喝酒!邊喝邊說!”
楊言搖了搖頭,已經無需多問,兩人定然是沒什麼進展了。
也罷,他倒了一杯酒,開始給安安講解《道經》,過了沒多久,李誌也回來了,三人便坐在院長開始談經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