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嗎?”雲舒略微驚訝,看不出墨春還會這麼精細的活計啊。
雲舒忽然來了精神,立即站起來,“墨春你等著我哈,我馬上就回來。”
有便宜的人才不用,是傻子。
雲舒出去了,墨春苦著臉看向南謹:主子誒,你看我像一個會看賬本的人麼?
南謹淡淡的看他一眼,其中意味不言而喻。
墨春乖覺得收斂好表情,恢複一臉的木然,雖然他的表情從頭到尾其實都沒多大的變化。
雲舒回來的很快,手中拿著一本厚厚的賬本,“墨春,這個就交給你了,你幫我看看等我賺到錢了,我請你去滿堂紅。”
墨春哪兒敢拖大,立即恭敬的接過,“雲舒姑娘客氣。”
南謹此時站起來,“時辰不早了,我們該走了,墨春看完後,明日給你答複,至於繡娘的事,我去幫你問問。”
“謝謝南謹。”雲舒笑眯眯的將他二人送出去,出門時,還不忘叮囑他們,“天黑路不好走,你們小心點!”
墨春腳下差點就一滑。
南謹在京城,並沒有住進天聖皇帝賜下的定侯府,而是住在屬於他自己的別院。
別院很大,是個四進院落。
亭台樓閣,小橋流水,練武校場,樣樣具備。
回到別院,就看見岑夏和墨羽在南謹房間旁邊的廂房裏研究棋局,看那棋局,赫然就是雲舒當日在流芳百世裏下的那局盲棋。
“主子!”見到南謹進來,二人紛紛起身。
南謹將墨春手中的賬本扔到岑夏懷中,“這個賬本你看看,明日一早給我結果。”
話落,轉身就走,一句多餘的解釋的也沒有。
岑夏以為是南謹下麵的哪個鋪子出了問題,被南謹發現了,二話不說就帶著賬本回房間去研究。
隻是,眼前這是什麼?
一個不知名的布莊賬本?
賬本哪有這麼做的?
就算事做假賬,也沒有見過這麼假的賬本吧?
漏洞太多,有經驗的賬房先生,一眼就能看出問題來。
岑夏披著大麾,明亮的燈光照映在眼前的賬本上,仔細思慮一番,將他所知道的所有的布莊過濾一遍,也沒有發現哪個布莊的賬房先生這麼——
菜!
岑夏將賬本哪在手中連續翻了翻,這個鋪子看起來不大,生意嘛,說實話,他都看不上眼。
這到底是南謹從哪裏找來的這麼個玩意兒?
岑夏摩挲著下巴,想了想,難道是最近主子覺得他太閑,故意給他找點事情做?
不對啊,嚴格說來,他的傷還沒有痊愈呢。
而且,他總覺得主子這次突然在年關之際進京,好像有什麼秘密。
而且進京後,大家都無所事事,成天都帶在別院裏,隻有主子一人偶爾帶著墨春出去一趟。
岑夏在原地想了一會,什麼也沒有想出來。
不行,他得去找墨春探探情況。
墨春剛從南謹屋子裏回來,就看見岑夏拿著賬本,站在他門前,見到他時,如雲開破月,臉上的不豫之色都消散了好些。
“主子不是讓你看賬本麼?你怎麼到我這裏來了?看賬本這樣的事,我可幫不了你。”
岑夏跟在墨春身後進屋,“我當然知道看賬本的事,你幫不了我,但是其他的事,你可以幫我啊。”
墨春訝異的轉身,“我?”
“來來來,坐下,坐下。”岑夏熱忱的將墨春按坐在椅子上,還幫他倒杯茶,“請喝茶。”
“怎麼忽然如此熱忱?”
“我有事問你。”
墨春拿在手中的茶盞,又被他放下,“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