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樂是第一次來滿堂紅,也是第一次來這麼高端大氣的地方。
上一次去昱珩樓,她隻是在一樓和青竹一起,找了一處小小的角落呆著。
站在滿堂紅的門前,望著門楣上那三個大字,雪樂拉拉雲舒的衣袖,小聲問道:“姑娘,我們真的要進去麼?”
滿堂紅的名字她當然聽過,當初在鄢陵滿堂紅開業的時候,在整個眼陵都掀起了一股熱潮。
據說那裏富麗堂皇。
據說那裏的菜肴香飄十裏。
據說那裏的一盤菜抵得上普通人家一年的生活開銷。
據說在那裏用膳的人非富即貴。
……
她聽過好多說法呢。
“是啊!”
這是雲舒進京後第二次來這裏了,感覺還不錯。
有些東西,在不了解它的時候,就會覺得很遙遠,像蒙上一層紗,很神秘。當那一層麵紗被揭開的時候,就會感覺,啊,原來是這樣。
看著那些進進出出的人,那個不是非富即貴的樣子,“姑娘,要不,我還是不去了吧!”
“出息!又不要你掏錢,你心虛個什麼勁兒啊?”
“我……”
“對呀,你心虛個什麼勁啊?陸妹妹如此聰慧狡黠之人,又怎會自己掏錢呢?隨隨便便一忽悠,有的是人主動為陸妹妹掏錢,而且還掏得心甘情願!”一道陰陽怪氣的聲音,在雲舒身後響起。
雲舒轉身看去,喲,這不是祝逸焦麼?
“陸妹妹,好久不見,我非常想念!”見雲舒看過來,祝逸焦唇角勾起,嘲諷的意味很明顯。
前兩日,他還想著怎麼才能找到這個女人,沒想到今日就在這裏遇見了。
這裏,倒是一個好地方,一個燒錢的好地方。
一定是秦昭敏跟她透露了消息,她不知道從哪裏打聽到自己的行蹤,是故意在這裏等著與自己巧遇的吧。
還是說已經找到了別的金主,想在別人那裏騙吃騙喝。
“有勞祝公子掛念,小女子真是三生有幸,做夢都要笑醒,可是我一點都不想念你!”雲舒耷拉著黛眉,“因為你的表現實在是,讓我太失望了。”
失望?
他媽的到底是誰失望?
他花了那麼多錢,就是想一睹美人芳容,更或者一琴親美人芳澤。
沒想到,他看到的不是美人,而是……
就算是現在,想起來當初看到的那一張臉,他都心有餘悸。
“是麼?陸妹妹是覺得上次的點心還吃的不過癮吧?要不今兒個,哥哥我再大方一回,請妹妹在這滿堂紅瀟灑一回?”
“抱歉,沒興趣!”雲舒果斷的拒絕了,轉身對雪樂說:“我們走!”
祝逸焦腳步一轉,立即擋在雲舒麵前,“陸妹妹別急著走啊!我還有好多話想跟陸妹妹說呢。陸妹妹,隻要今兒個陸妹妹好好陪哥哥說說話,聊聊天。”他抬頭看一眼滿堂紅三個大字,“哥哥一定在滿堂紅設宴款待妹妹如何?”
“不如何!不過,祝公子要是真的有誠意的話,不妨將滿堂紅買下來,送給我,或許我會考慮一下哦!”雲舒笑眯眯的說道。
買下來?
她倒是還真敢說啊!
就算是他,想都不想,也不看看這滿堂紅是什麼地方?是她想買就能買的麼?
祝逸焦笑意漸漸消失,“陸姑娘,你被敬酒不吃吃罰酒,我好心好意邀請你,你就應該知足才對,否則上次你捉弄我的事,我跟你沒完。”
雲舒依舊淡淡的笑著:“哦?你想怎麼個沒完法?在這裏把我打一頓?還是找人把我抓了,想怎麼收拾怎麼收拾?”
“……”
心思被人說中,祝逸焦臉色更加陰沉,“臭丫頭,我問你,你上次是不是對我做了什麼?”
雲舒無辜的眨巴著大眼睛,“我對你做什麼了?祝公子覺得我能對你做什麼?”
祝逸焦壓低嗓音,夾雜著怒氣,“不是你對我做了什麼,我的腿為什麼自那之後,就無緣無故的麻木?”
“呀?”雲舒很驚訝,“原來祝公子是身子不利索呀,是不是生病了呀,生病了就要及時去找大夫啊,據我所知,有些病拖著拖著,就好不了了哦!”
“胡說八道什麼?”祝逸焦低吼,“陸姑娘,我奉勸你,最好老實交代,你到底對我做了什麼?如果你肯老實交代,並將我的腿治好,咋倆之間所有的恩怨一筆勾銷,否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