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舒龜縮在家,一天都沒有出門。
她決定親自繡一個香囊給南謹。
晚間,王媽找過來,“姑娘,你有沒有看見那隻貓啊?”
“貓?”經過一日的功夫,手中的香囊已經繡好一半。
“是啊,就前幾日我撿回來的那隻貓,懷有身孕的那隻!”
“哦,前幾日見過,今日倒是沒有見到,怎麼了?不見了?”
王媽歎息,“看那貓的身子,估計這兩天就要生產了,昨兒個不是天忽然變冷了,我就想著給她搭個窩,好讓它帶小崽崽,今兒個午膳時,我還看見它了,結果一下午了,就跑不見影兒了。”
“估計是跑出了吧。”那是長腿的東西,隨時都可能跑。
“哎喲,這……”王媽一臉的可惜之色,“我看那貓啊,長的還蠻好的,我就像著等它帶小崽崽了,到時候我就領一隻回去養著呢,我孫兒之前也不知道在哪兒看到過這種貓兒,成天鬧著要貓。我不就……”
一般的平民人家,是不會養貓狗這種動物的,家裏人多的話,養人都夠嗆,哪裏還會養貓狗。
王媽見回來一隻貓,自己不敢帶回家,她怕是哪個富貴人家家裏跑出來的,六方胡同這邊平時都會有一些剩湯剩水,不好處處理,她就想著反正貓兒吃的不多,就留在了六方胡同,主人家姑娘也沒說什麼。
誰知道,眼看著那貓就要產崽了,竟然不見了!
“可能是跑出去了,你出去看看吧!”
“誒!”
王媽出去了,雲舒繼續跟自己手裏的香囊奮戰。
沒一會兒,王媽急匆匆的跑過來,臉色煞白,“姑娘!”
雲舒詫異,“你不是去找貓了嘛?怎麼了?”
“姑娘,你去看看吧!”
“發生什麼事了?”
“貓,貓,快要死了。”
雲舒放下手中的繡活,跟著王媽出去。
出了遠門,轉個彎。不遠處傳來一陣說話聲。
“你這人怎麼這樣啊?你知不知道那也是一條命啊!”一到憤怒的女子聲音。
“哪有如何?一個畜生而已!”這是另外一道聲音,也是姑娘的嗓音,隻是這道嗓音,聽起來有些冷,有些高高在上的感覺。
“畜生就不是命嗎?你有必要這麼殘忍嘛?”
“她偷吃我的東西,還抓傷了我!我懲罰它是理所應當!”
“你度量就這麼小的嗎?你都說了,那是一個畜生,你就跟一個畜生那麼計較,難道你連畜生都不如嘛?”
“放肆!”
順著聲音找過去,就看到胡同的轉角處,占著兩位姑娘。
一位穿著一身淺綠色衣裙,很利落的打扮,她口中正說著:“喲,怎麼啦?被我說中啦,所以惱羞成怒了啦!”
她對麵站著一位戴著帷帽的姑娘,看身邊段應該挺年輕的,身後還跟著一個侍衛。
“姑娘,你看,貓!”王媽指著一處角落。
雲舒順著王媽值得方向看過去,之間那隻貓,靜靜地躺在地上,奄奄一息,身上有無數傷口,但是就是沒有死去。
瞬間,雲舒似乎看見了貓眼裏隱隱的絕望。
再看看眼前。兩位姑娘劍拔弩張的形勢,“王媽,你先回去!”
“好!”王媽也是一個很會察言觀色的人,聽雲舒這麼吩咐她,臉臉不舍的看了一眼躺在那裏的貓,回院子去了。
雲舒不理會在爭吵的二人,疾步走過去,想要去看看貓的傷勢。
站在帷帽女子身後的侍衛一步上前,手中的劍橫在身前,語氣凜然:“站住!”
雲舒淡淡地看著他,“是你們傷了我的貓,我想要看看我的貓到底如何了,怎麼,這都不允許麼?”
“是你的貓?”帷帽女子轉向她,“你的貓抓傷了我,你說該怎麼辦?”
“你想要怎麼辦,待會兒再說,我要先看我的貓!”
“就是,你人還好好的站在這裏呢,可是那貓,眼看著就要沒命了!”綠衫女子一步站到雲舒身邊,黛眉下,一雙眸子漆黑瑩亮。
帷帽女子一動不動,一言不發,渾身冒著冷氣。
沒有接到命令,侍衛也一動不動。
氣氛瞬間僵持著。
“喵嗚……”
微弱的叫聲,瞬間打破了沉悶的氣氛。
雲舒沉下眉眼,“讓開!”
那侍衛不但不讓開,反而上前一步,將手中的劍往前一提!
雲舒剛想出手,誰料身邊的那位綠衫姑娘先一步出手:“滾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