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別別,這位姑娘,我們有話好好好說!”
老鴇姍姍來遲,口中說著想要好好說話的人,語氣與眼神卻不屑一顧,她身後還跟著好幾個身材高大的打手,一個個都凶神惡煞。
雪樂緊張的拉著雲舒的袖子,“姑娘!”
她知道她家姑娘會打架,隻是一人要麵對這麼多彪形大漢,數量和力量上的懸殊,讓雪樂比較擔心雲舒。
雲舒絲毫不為所動,反而笑的很自在,“我本是好好說的,隻是你們不願意好好說!”
剛進門的時候,雲舒就看見老鴇了,這老鴇也是個人精,見雲舒進門,她自己不出麵,而是叫了下麵的一個姑娘前來,自己靜靜地躲在一邊看戲。
有姑娘白日裏到滿芳閣來鬧事,無論是為哪般,在老鴇看來,都是一件好事。
即使眼前的姑娘帶著一張麵紗,但是對於有經驗的老鴇而言,透過骨相都能知道,絕對是一位清麗無雙的女子。
那身段,那姿容,絕非一般。
這樣的姑娘,都比不過她們滿芳閣的姑娘,這豈不是說明她滿芳閣的姑娘,魅力四射,勾的男人丟了魂似的。
再有,要是這樣的姑娘能入住她滿芳閣,經過她一番調教,未來還愁沒生意?
老鴇的心思被說穿,也沒覺得丟臉似的,態度反而變得熱絡,“姑娘,要不你先把人放下來,我們坐下來好好說。”
雲舒指尖微微用力,被她控製在手裏的人,麵色瞬間漲紅,發出“嗚嗚嗚”的痛苦聲,身子使勁掙紮,晃動間,頭上的簪子“啪”的一聲掉在地上。
“你……”
老鴇見雲舒二話不說,直接動手,也知道這是個硬茬,麵色也沉下來,“姑娘,這裏是滿芳閣,不是你可以胡來的地方,姑娘在動手之前是不是要先掂量掂量……”
“唰……”
一道暗影從老鴇臉邊擦過,在她的嘴角劃過一道血痕,隨即那道暗影,釘在老鴇身後的柱子上。
老鴇驚魂未定的看過去,隻見剛剛掉落在地上的簪子,就在上一瞬間,被麵前的姑娘腳尖一踢,那簪子就飛起來,擦過她的嘴角,然後釘入柱子,整個簪子隻剩末端在微微顫動。
整個氣氛啥時間凝滯。
老鴇毫不懷疑剛剛的那隻簪子是扔偏了,隻是別人給她的一個下馬威。就雲舒剛剛露的這一手,要想將她整個滿芳閣拆了都是輕而易舉的事。
她也不懷疑,這位根本就不會擔心如果拆了她滿芳閣有什麼後果。
老鴇很識趣,立即小心的陪著笑:“抱歉抱歉,你看我這眼珠子,一定是今早起來忘記洗了,這才看差了眼。”
雲舒沒說話。
老鴇一拍腦門,“哎喲我這人年紀大了,腦子餓不太好使,姑娘剛剛說,你想找誰來著?”
“馮宏枝!”
“這……”老鴇有些為難,“姑娘,這……不是我不肯去幫你叫他,隻是……”
雲舒推開身邊的姑娘,雪樂立即遞過來一張帕子,雲舒一邊擦手,一邊問:“隻是什麼?”
“姑娘!”老鴇靠近雲舒,“不滿姑娘,這位馮公子也算是我們這裏的貴客,更何況,他可不是普通的客人,我……”
雲舒將帕子丟在一邊,“既如此,那我也不給你找麻煩,我自己去找他。”
“這……”老鴇還是有些為難。
“嗯?”雲舒輕輕抬眼看她,嗓音拖著長長的尾音。
老鴇隻覺得那雙很美的眼睛,此時變的非常可怕,仿佛隻要她在說一個“不”字,她就會變成那個釘在在柱子上的簪子,隻能微微低頭,“還請姑娘手下留情!”
“帶路!”
老鴇揮揮手,讓所有的無關人等都退下,自己親自帶著雲舒進了後院。
此時正值白日,整個滿芳閣還是一片安靜,整個後院都是靜悄悄的,隻有前院傳來的斷斷續續的樂聲。
繞過一道回廊,上了二樓,在最裏麵的一處房間,站在門前,老鴇指著房門,“就是這裏了。”
雲舒盯著房門,抬腳就要踹過去。
“姑娘!”一道聲音急急的傳過來。
雲舒抬起的腳又緩緩放下去,看向來人:“墨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