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守德幫她倒好茶,就坐在另一邊的椅子上,討好的問道:
“沈小姐你喝茶!你們都沒事吧?你過來找我是有什麼事,需要我幫忙嗎?”
沈媛冷著臉說道:
“我這次過來,是為了今天的事來給你道歉的。”
王守德有些心不在焉,根本沒有注意沈媛說什麼,順嘴說道:
“為今天的事,道歉,道什麼歉?今天的事……”
他突然反應過來,不敢置信的看著沈媛問道:
“你不會是想告訴我,今天伏擊我的那些人,是你們的人吧?”
沈媛的臉上,難得的出現了一絲尷尬,不去看王守德惱怒的眼神,致歉的解釋說道:
“是我們的錯,因為要保密你和我們合作的事,有些不知道內情的同誌,可能是出於其他方麵的考慮,沒有接受命令取消這次行動,所以才有了今天的事,這是我的失誤。”
王守德聽得滿腔怒火,先前他還以為是劉玉祥那些勢力下的手,沒想到第一個拿他開刀的,居然會是紅黨的人。
他瞪著沈媛,語氣冰冷的說道:
“你們給我的承諾呢?一句是你們的錯就算了嗎?有四個兄弟為了保護我而丟了性命,老子也中了兩槍差一點就死了,你們是不是應該給我一個交代?”
沈媛張了張嘴,卻是不知道該說什麼,王守德看著她為難的樣子,不由心頭一軟。
在心裏歎了一口氣,擺擺手說道:
“這次就算了,希望不會再有下一次。”
沒想到他這麼好說話,沈媛有些意外的看向王守德,似乎想從他臉上的表情,分辨出他說這句話的真假。
王守德看她懷疑的樣子,心中也是無奈,自己受記憶碎片的影響,看不得她受一點委屈,又怎麼會去主動為難她?
王守德也無法跟她解釋這種事,不在管她懷疑的目光,繼續說道:
“今天刺殺我的人,應該是有兩夥人,你知道另外一夥是什麼人嗎?”
沈媛見他轉變了話題,那自己又怎會在糾結這個問題,神情不由輕鬆了許多,接著他的話說道:
“我還沒有得到確切的消息,不過我估計八成是民黨的人。”
王守德在心中暗道一聲,果然!玉陽鎮的這些黃這些王八蛋,又在玩借刀殺人的把戲。
正要再開口詢問,房間門又被人敲響了,外麵床來了夥計的聲音:
“先生!請開一下門,你們的飯菜送來了。”
王守德現在有點杯弓蛇影,對沈媛使了個眼色,讓她跟自己躲到牆後,拔槍對準門口這才讓傻子去開門。
門外站著三個夥計,每人手裏端著一個托盤,托盤裏放滿了熱氣騰騰的菜肴。
三個夥計麻利的將飯菜在桌上擺好,就恭敬地告辭出去。
沈媛見他們準備吃飯,就起身告辭,王守德卻攔住她說道:
“你應該還沒有吃晚飯的吧,坐下來一起吃,吃完了我還有話說。”
沈媛剛想拒絕,但聽他還有話要說,隻能無奈的將拒絕的話咽了回去。
擺在桌上的飯菜非常豐盛,廚子的手藝也非常好,可以說是色香味俱全。
沈媛看著桌上的飯菜,不由暗自歎息一聲,組織上何其困難,部隊上的同誌何其艱苦,國人何以如此麻木?
沈嬡每月都把自己大部分的津貼捐了出去,已經很久沒有吃過這樣的飯菜了。
心裏雖然有些排斥,但吃飯的速度不知不覺也快上了幾分,但比起旁邊的兩個飯桶,她實在是斯文的不像話。
王守德和傻子吃飯的速度,用狼吞虎咽都不能形容,用風卷殘雲勉強可以來比喻。
傻子吃東西是一貫如此,而王守德卻是因為受了傷,他發現自己每次受傷後都特別的餓,飯量也突然變得很大。
他仔細的分析了一下,可能是因為他傷勢恢複的很快,所以需要大量的食物來提供營養,吃得越多身體恢複的越快。
當他雙手抱著一隻豬肘子,啃下上麵的一塊肉時,突然發現,沈媛正一臉不可思議地看著他。
沈媛有些難以置信,看著這個無賴長的斯斯文文,怎麼吃起東西來這麼恐怖?比起那個五大三粗的傻子,他吃東西的速度毫不遜色,飯量還隱隱比傻子大上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