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發展到這一步,不但全部達到了王守德想要的目的,而且還遠遠的超出了他的期望。
隻是讓王守德沒想到金家的動作也這麼快,而且還是和鄭九聯合起來要幹掉他。
他現在十分懷疑想幹掉他的勢力中,除了金家和鄭九外還有劉玉祥。
劉玉祥帶兵突然離開玉陽鎮,根本不是中了他和吳石的調虎離山之計,很可能是幾個勢力聯合除掉他的計劃的一部分。
劉玉祥可能是主動帶兵離開,好讓金陽寨的土匪安心動手除掉他,這樣既能達到目的又能推卸玉陽鎮被襲擊的責任。
既然如此,不管劉玉祥有沒有參與,自己是不是可以惡人先告狀,先在鬼子那裏給他上點眼藥。
玉陽鎮偵緝隊據點大院,朱三正忐忑不安的在房間裏走來走去。
昨夜響了半宿的槍,嚇得他在密室裏躲了一夜,直到天亮後才偷偷的出了密室。
卻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有心想要出去打探一下,卻因為自己隻是一個光杆司令,害怕出去後被人順手幹掉。
他正在屋裏猶豫不決之時,據點的大門卻被人砸響了,他不由嚇了一跳。
下意識的就想再次藏回密室裏去,大門外卻傳來了喊聲。
“朱隊長,你在嗎?我是王守德,兄弟有要事相求,勞煩一見。”
朱三聽得不由一愣,心裏不由暗道,王守德!他來這裏幹什麼?
他猶豫了一下,將盒子炮插在腰間用外衣遮住,謹慎的來到了宅子的大門後。
他並沒有立刻將大門打開,而是偷偷的從門縫裏向外麵看去,門外的石階上站了三個人,兩男一女,正是王守德帶著傻子和劉丫。
看清了果然是王守德又隻有三個人後,朱三不由鬆了一口氣。
“王隊長,你大駕光臨不知是有什麼事嗎?”
王守德看他並不打大開門,而是先問自己的來意,明白他肯定是被昨晚的槍聲給嚇到了,所以才會這麼小心謹慎。
看來他昨夜沒有出去打探消息,到現在還不清楚昨晚玉陽鎮發生的事情。
王守德並不介意他的無禮,隔著大門說道:
“朱隊長!你大概還不知道吧,昨天晚上玉陽城遭到了抗日武裝的襲擊,不過那些抗日武裝已經退走了,現在玉陽鎮已經沒事了。”
朱三聽得一愣,原來是那些抗日武裝打進了玉陽鎮,難怪昨晚到處響槍。
既然王守德都敢在街上亂晃了,那應該是真的沒事了,他急著了解更多的情況,就打開了大門,將王守德三人迎進了院子。
兩人相互隨便寒暄了幾句,朱三就迫不及待的追問起昨晚玉陽鎮的事。
王守德撿著一些能說的,跟他大概說了一下。然後直接向他說道:
“朱隊長!我來這裏是要向你借電話一用,玉陽鎮出了這麼大的事,而且還跟遊擊隊有關,我要立刻向工藤中佐彙報。”
聽說是要給工藤次郎彙報,朱三也不敢怠慢,連忙將王守德進了值班室。
王守德委婉的將朱三支開,讓傻子在門外守著,就開始搖動電話機。
還好,這裏的電話線沒有被遊擊隊給剪斷,很快王守德就接通了工藤次郎的電話。
他用事先想好的說辭,向工藤次郎彙報了玉陽鎮昨晚的情況。
電話那邊沉默了很久,才傳來了工藤次郎的聲音。
“王桑!你確定昨晚襲擊玉陽鎮的,是紅黨的遊擊隊和民黨的別動隊還有金陽寨的土匪嗎?”
“中佐閣下!屬下非常確定,遊擊隊和土匪是屬下親眼所見,他們在金家和皇協軍的駐地的牆上都寫下了抗日標語,至於民黨別動隊屬下雖然沒有見到,但屬下的住所被他們攻擊卻是千真萬確,而且還有他們散發的抗日傳單為證。”
“王桑!那你有沒有看清遊擊隊有多少人?”
“中佐閣下!夜襲金家的遊擊隊有一百多人,皇協軍駐地那邊的戰鬥結束的也很快,駐地裏有一個連的皇協軍在駐守,這麼快就攻占了皇協軍的駐地,我估計怎麼也不會少於兩百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