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麵的風一點也沒有停的意思,機艙內的官兵們非常擔憂二人的安危。狙擊手“黑鷹”沒有像那些人圍在隊長的身邊,他嘴裏抽著煙透過霧蒙蒙的玻璃向外麵看。外麵黑的很快,導致機艙更暗,煙頭兒的星星火焰照亮了他那沉著有形的臉龐。他知道自己此來的目的很明確又不明確。他甚至不知道自己的狙擊步槍瞄向何方?將麵對什麼樣的敵情?據葉飛和巴迪的發現,好像沒什麼異樣。如果唱的是空城計那不是取笑我們這些當兵的嗎?或許——葉飛的話比巴迪可信度要高。因為女人的第六感和直覺要比男人強,女人在軍隊是稀有動物。
“狙擊手,你在看什麼?”
“黑鷹”扭過頭看著向他提問的羅恩。這個黑人在暗中咧嘴一笑,潔白的牙齒尤其突出。
“那是你特有的‘非洲式’笑容嗎?”
“算是吧。有火兒嗎?”羅恩從外衣兜內掏出一根香煙叼在嘴裏,湊到“黑鷹”身邊將香煙點燃。猛地一吸再吐出煙霧,瞬間感到肺內一陣清空可腦部一陣子眩暈。
“呼!”
“怎麼了?像我一樣內心不悅?到艙後看看雪景來了?”
“我以為你不會開玩笑呢,黑鷹。”羅恩這次並沒有笑,他也將臉貼近窗戶,呼出的煙兒打在玻璃上再反彈回來。咳!真的很嗆。“除了這些風雪,我們還見到了什麼?”
“羅恩,你覺得這些死寂現象正常嗎?”
羅恩輕咳了一聲答道:“這個你該比我清楚,以你的洞察力。你卻問我?”
“黑鷹”盯著羅恩的臉什麼話也沒說隻是抖了抖煙灰然後用腳狠狠地在下麵攆了又攆。
“外麵黑了,今晚我們在哪兒過夜?”為了打破尷尬,羅恩隨便扯了個嚴峻的問題來打發時間。他知道狙擊手從來不愛向別人講出心裏話。而且你永遠不知道他到底在琢磨什麼。即使他知道了問題的答案,也把它當自己的秘密一樣深埋心底。
葉飛和巴迪各帶一隊兵分開走,一個負責找中心控製室;一個負責找室內停機坪。機艙內有兩個人負責聯絡,一個是隊長薩爾夫;一個是英國佬奧倫斯。
她看著周圍一組組鋼鐵牆壁圍成的走廊就像迷宮。每經過一段路就有一扇拱形的圓門出現。還好這些門帶感應器的。否則,被困住是肯定的了。葉飛和三名士兵緩步前移,感應儀器上依舊是靜靜的回流波,周圍靜的讓人害怕,每個士兵的呼吸聲都傳的很近。但葉飛承認這裏建設的確不錯,無論外界多大風雨室內感覺不到任何動靜。走了一路葉飛瞥到牆壁頂端的攝像頭沒有一個壞掉,都在正常工作。也許她的臉被紅外線掃了很多遍。又一個疑惑從腦海中生出——是什麼讓攝像頭啟動的?一定有人控製它們。但這些人是如何控製的?他們在哪?一定在中心控製室吧?如果在那為什麼不出來慰問一下我們這些遠道而來的客人呢?走了這麼長的路,沒看到一個人。
“葉飛——”
“巴迪——什麼情況?”
“你注意到牆壁頂端的探頭嗎?”
“你那邊也開著?”
“是的。我們的行蹤都被監控了,我找到一些房間發現了一台巨型電腦。我在——”
“嘟——”話機內一聲刺耳的長鳴。
巴迪的頻道中斷了。
保持緘默的士兵們再也無法忍受這些無厘頭的惡作劇紛紛鬧起了情緒。
“我說葉隊,到底是什麼情況?耳機怎麼老出問題?”
葉飛也無從解釋,她搖了搖頭。“幹擾或者是——?”
“是什麼?”
“我再聯係一下。”葉飛嚐試調節著巴迪的頻道,可怎麼努力也無濟於事。耳機內隻是空響叫人心煩,她索性調回到隊長的頻道。剛調過去就聽到隊長地吼聲。
“你在幹什麼?什麼牆頂的探頭?什麼巨型電腦,你和巴迪的談話怎麼傳到我這邊來了?”
葉飛無從解釋,心中咯噔一下。“我也不清楚,亂了。”
“是夠亂的,你和巴迪的談話怎麼傳到我這邊了。葉飛,你到底在幹什麼?”
“我沒幹什麼啊?”
“你們倆的談話把我這邊的頻道全部占用了。”
“你的意思是說,剛才我和巴迪簡短的談話成了錄音反複在你那邊重放?而在這期間你無法與我倆取得聯係?”
“差不多,你的耳機到底出了什麼毛病?”
“很難解釋啊,隊長。我現在與巴迪失去聯係了。”
“你現在有什麼發現嗎?”
“一路上我隻看到攝像頭圍著我們不停轉,還有就是這裏的電力係統很正常。沒有見到一個人。就這些,隊長。”
“你繼續尋找,提高警惕。”
“這裏很邪門。”
葉飛示意大家繼續向前走。
話說巴迪那邊遇到的情況更加詭秘,他調到葉飛的頻道隻能聽到她在說話,和士兵和薩爾夫的談話一清二楚。可他卻無法插話。他嚐試與葉飛取得聯係可結果沒見成效,仿佛那女兵耳朵出了問題,像個聾子一樣無論喊多大聲都於事無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