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這裏是倉庫，不過他從來沒去過，倉庫的名頭是別人告訴他的。至於傳送，他一問三不知。”楚蕩漾把翻譯過來的話簡單概括給杭生。
“那，你問問他，關於剛才的震動他是怎麼看的，或者說有沒有人來跟他解釋飛船起飛時的震動是怎麼一回事？”
楚蕩漾轉了轉眼珠子，把這段話翻譯給研究員。
研究員聽完這些話以後嘰裏咕嚕說了一大堆，聽得楚蕩漾眉頭緊蹙。
“他說之前也曾發生過這樣的事，當時的解釋是有實驗爆炸，但是並沒有疏散這些人。他好像覺得實驗爆炸是很正常的事情，隻要影響不到他所在的區域，他就無所謂。”
“以前有個老警察跟我說，其實那些知識淵博頭腦聰明的人才是社會上威脅最大的人。我還對這種說法嗤之以鼻來著。。”杭生用很糾結的眼光看了看手下的研究員，“我們怎麼處理他？把他就這麼放在這裏我擔心。。”
“他的安全。”杭生一指旁邊那個安分下來的中年男。
楚蕩漾有一瞬間的忍俊不禁，然後立刻恢複嚴肅道：“這裏的確不安全，要不把他帶去酒吧會場吧？他剛才說了他也隻是受聘而來，和這裏的內幕應該沒關係。找到傳送口的話，連他一起送走吧。”
杭生想了想對方剛才被楚蕩漾偷襲時的場景，大概估計了一下對方的戰力：“行，我的分身足夠看住他了。”
等待楚蕩漾將研究員送去酒吧會場的時間裏，杭生就坐在中年男的對麵，觀察這個怪物的反應。
中年男變回了杭生最初看到的樣子，嘴裏念叨的話還是那句“我吃不下了，我真吃不下了。”
杭生靈機一動，湊到中年男的耳朵邊上說道：“誰讓你吃的？是誰？”
“我不知道，我真吃不下了。”
居然是可以交流的！雖然隻有短短四個字，但對方確實對杭生的話作出了反應。
杭生立刻在心裏總結出幾個簡短好回答，但是會提供不少線索的問題。
“你從哪來？”沒有回複。
“誰帶你來的？”沒有回複。
“他們都讓你吃什麼？”
“我吃不下了，我真。。吃人！”
這個答案讓杭生後退了幾步，瞳孔放大了整整一圈。
杭生深吸一口氣，鬆開自己下意識握緊的拳頭，順著剛才的問題問道：“你吃了多少人？”
“我吃人。。我不吃，我不吃，我不吃。。”杭生剛才的問題好像不僅僅震驚了他自己，對這個中年男似乎也起到了一定的作用。對方剛才還一成不變的嘟囔居然換詞了。
“他怎麼了？”從通道歸來的楚蕩漾用驚疑的聲音問道。
這時候杭生才發現，處於中年男側身的他沒有看到對方此時從鼻孔和眼角中均有血流出，中年男的眼珠暴突，血管密布在白眼球的每個角落。
看到這一幕，杭生再次握緊了拳頭，但是這次的怒火已經不再是針對中年男了。
“給他個靜止貼吧，我想快點了結這件事。”
楚蕩漾想說根據她之前的觀察，靜止貼對這個人可能不起作用。不過看到杭生的狀態，楚蕩漾什麼也沒說，默默掏出貼紙貼在中年男的腦門上。
“走吧。”
。。。
從外觀上來看，這裏的確像是一間倉庫。
有不少身著工服的工人在其中進進出出，搬運著各種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