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渝能夠聞到沐晴身上好聞的味道。
一邊擦背，沐晴的眼淚就啪嗒啪嗒掉下來，“姐，請你原諒沐晴的無禮和粗魯，我這樣做也是為了楚家的未來。”
夏渝眼中起了霧氣，凝視著前方，沒有話。
過了兩秒，夏渝問她，“是不是我哥出了什麼事情？”
“欸？”
沐晴突然有些慌亂，整個人驚慌失措。
她趕緊用手背擦了擦眼角，“你都是聽誰的啊？他們都是胡八道。”
你這都寫在臉上了，還用得著聽誰嗎？
“所以我現在成為了楚家唯一的繼承人，你才會這麼心急如焚地想訓練我。”夏渝一動不動地，“是這樣吧，沐晴？”
“……”
沐晴的表情突然停滯了，她怔怔地坐在原地，好半都沒有緩過神來。
過了幾秒，她才破涕為笑地，“大姐真的很聰明。”
夏渝心裏麵咯噔一下。
少將軍死了。
楚離死了。
他這次是代表著大輝的希望去的。
那麼黑暗軍團不久就要殺過來了。
“這個時候訓練我還有什麼用？”夏渝表情平靜地，“覆巢之下，焉有完卵。”
啊？！
沐晴對於大姐的表現有些難以置信。
該怎麼呢？
楚言的冷靜和聰明遠遠超出了她的預期。
這就是楚家人嗎？……
“現在還不知道呢……”沐晴低著頭，“隻是前線的消息中斷了而已。不定少將軍還活著……”
夏渝回頭看了她一眼。
這句話，沐晴不是對自己的。
她在對她自己。
……
下午的時候，夏渝坐在門口發呆。
房簷上吊著風鈴，發出好聽的聲音。
過了一會兒，他看到牆外一個八九歲大的孩子騎上了牆頭。
“醜女，你在幹嘛？”男生發出稚嫩的聲音。
夏渝左右看了看，沒有看到有所謂的醜女。
“你在我？”夏渝看向牆上。
“對啊，你這麼醜，不是你還有誰？”男生著對他做了個鬼臉。
“醜女，你上來我給你看個大寶貝。”
男生。
夏渝不想理他。
“醜女，你上來呀。”
“有本事你下來，看我不打死你。”夏渝淡淡地。
男生愣了一下，似乎沒有想到他會這麼凶。
就像是變了個人似的。
“我真的，醜女，你上來我給你看個大寶貝。”男生站在牆頭向他招手。
夏渝默默在地上撿起一塊石子，對著他就扔了過去。
隻聽哎呀一聲，男孩子跌落了牆頭。
那邊一道聲音響了起來，“七皇子，你沒事吧？”
“哎喲喲，摔死我了……”
七皇子？！
夏渝低眉，這屁孩居然是個皇子？
正是這時，一雙白皙素淨的手搭上他的肩膀。
夏渝回頭看了一眼，發現是沐晴。
她穿著好看的襦裙，黑色長發披散在肩頭，從他的角度，能夠看到明晃晃的山峰。
高聳入雲。
“你把人家七皇子給打了啊？”沐晴有些好笑地看了看牆頭。
七皇子被打下去之後，牆頭上好像還真的留著一個什麼東西，金燦燦的，看起來像個首飾。
這大概就是他剛才跟楚言的大寶貝了。
“他是喜歡你才捉弄你的。”沐晴笑著。
“我知道。”
夏渝點點頭。
他也曾經經曆過這個階段，的時候喜歡哪個女孩子，他就會去抓別人的辮子，上高中的時候夏渝還彈過張穆影的肩帶。
不過，被皇子喜歡，夏渝一點都高興不起來。
夏渝發現，即使自己擁有了一個完美的女孩子的身體，可他骨子裏麵喜歡的依然是女孩子。
他想白思顏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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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