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會做出此等判斷?”葉離歌窮追不舍道。
從他的反應中,葉玉虹算是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眼前的這位祖宗,要是聽不到她的判斷的話,絕不會離開月汐閣的。
總算是知道,張公公刨根問底的毛病從哪來的了……不愧是主仆,某些方麵實在是太像了!
當然,這些話葉玉虹是萬萬不敢說出來的,也就是能在心裏腹誹了~
“太子哥哥若是想知道緣由的話,隻需要再待一會兒,看一場戲便好。”葉玉虹不緊不慢地說道。
剛說完這句話不久,進廚房泡茶的霜兒就回來了。
對於剛才葉玉虹和葉離歌的談話,她當然無從知曉。隻是遵循著仆人的本分,為石桌旁的兩人倒茶。
“唉……,都已經起床這麼長時間了,為何肩膀還是這麼酸疼。”
葉玉虹無奈地歎了口氣,繼而隨意地開始輕輕地揉著自己的肩膀。清麗靈動的臉上,籠罩著淡淡的哀愁。
聽見她這麼說,霜兒瞬間就蹙起了眉頭,擔憂道:“奴婢這就幫您揉揉,公主您可是昨晚睡得不舒服?”
“其實我這肩膀酸疼吧,還真就和昨晚睡的覺沒什麼關係。主要呢,是和前幾天出去那趟有關。”
霜兒下意識地回答,“公主說的,難道是去禦花園采花那次?”
“是在那之前的一天,就是我莫名其妙地在南苑醒過來那回。屋子裏的地冰涼徹骨,躺在上麵是真的難受。”
葉玉虹裝作不滿地抱怨了幾句,可眼角的餘光,卻一直在觀察霜兒的反應。
“想來也是,那裏久未有人居住,屋子肯定比不上咱們住的暖和。都怪奴婢不小心,才會害得您肩膀知道現在還不舒服。”
對於霜兒毫無防備的回答,葉玉虹非常滿意,心知現在時機已經成熟。慢慢地轉過頭,麵向身邊的位置。
“霜兒我問你件事,那日我回來的時候,並未說我是在南苑醒來的。可今日,你為何對我的這些話沒有任何質疑?難不成,此事與你有莫大的關係?”
言及至此,葉玉虹臉上的溫和笑容已經收斂。
取而代之的,是微微眯起的眼睛,用略帶探究的目光緊緊盯著霜兒。
“奴……奴婢並未注意這些,隻是在盡本分關心公主您而已。”
霜兒的聲音已經開始顫抖,並且說出的話也前言不搭後語。簡而言之,就是破綻百出。
“霜兒,若真如你所說的話,那月汐閣門外的腳印又作何解釋?還有,你說是在假山後醒來的,可之後去禦花園的時候我偶然瞥見,那裏並沒有任何腳印。”
聽著葉玉虹漫不經心的話語,霜兒還想最後掙紮一下,顫顫巍巍道:“奴婢當日確實是在假山後醒來的,腳印可……可能是被雪蓋住了吧。”
聞聽此言,葉玉虹神色陡變,渾身散發出嚇人的威壓。
冷聲質問道:“兩日間隔的那個晚上,宮中並未下雪,所以壓根就不存在足跡被新下的雪掩蓋這一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