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台周圍靜若寒蟬,所有人都在注視著姚德望的動作。
姚德望一臉嚴肅,走到劍架旁,起手拾起長劍,在所有人注視下將劍斜著刺進了木箱。
現場的空氣為之靜止,就連嘻嘻哈哈趴在酒樓圍欄上,遠遠看熱鬧的公子哥們也疑惑的互相注視著。
一秒,
兩秒,
三秒……
在這種情況下,姚德望繞著木箱走動了一圈,最後在木箱上敲了敲。
隨即木箱裏也傳來同樣的回應聲。
聲音並不是很大,但如今場上場下的安靜足以使附近的人聽清木箱裏的回應。。
至此,雖然劍還沒有抽出,但是觀眾都如釋重負一般,喝彩出聲。
與此同時,姚德望開始將木箱上的劍一柄柄拆除。
而台下的四名弟子也適時的端出銅盤收取打賞。
當殷小滿重新走出木箱,向觀眾打招呼的時候,現場氣氛到了最高處,掌聲喝彩聲夾雜著銅錢入盤的脆響聲,源源不斷的響起。
而打賞的金額也讓幾人感到意外。
這天子腳下,隨便路上抓個人都是誰家官老爺的親戚,自然不乏有錢人。
四周圍觀人群打賞完畢散開之後,酒樓上的那群公子哥們也不因距離遠就打算不給賞錢。
不過公子哥的做法自然不同普通百姓,他們的賞錢多,但是態度非常高傲。
為首的一位富家公子哥,隻是喊了一句:“有意思,賞。”就將手中一把銀兩朝著酒樓外撒下。
隨即酒樓上他的那群狐朋狗友們跟著喊了一句:“賞。”
於是一時間酒樓外的過道上滿是銅錢掉落,銀兩撞地的聲響。
遠處沈秋看到這一幕,內心裏是非常憤怒的,就要拍案而起的時候,黃佐幾人按住了他。
隻聽姚德望夫婦與幾位弟子高聲喊到:“謝大爺賞錢。”
聽到這嗓子喊話,這些公子哥們才心滿意足的轉身回到飯桌上。
“一行有一行的規矩,賣藝的就得受這份氣,千百年皆是如此。”
黃佐的解釋雖是事實,可沈秋總覺得不痛快。原本隻想著提成的他,心中又萌生了一個念頭……
表演時間前後也就不到一個小時,但效果非常之棒。觀眾打賞在加上附近店鋪老板的饋贈,足足收了近百兩銀子。
這基本上是以前雜耍班大半年的收入,整個雜耍團都表現的興奮異常。
晚上沈秋和雜耍班眾人一起慶祝了一下,雜耍班就此存活下來已經做到,沈秋也拿到了來這裏掙下的第一筆錢。
最後沈秋和姚德望夫婦商議起了他下午的想法。
傳統社會,雜耍都是被人看輕的行業,沈秋想要改變,讓姚德望夫婦租下一片場地,改這種收取打賞模式為門票製。
雖然會少掉那些公子哥的打賞錢,但是收入相對穩定,而且不用受這種窩囊氣。
夫婦二人不能說對這個提議無動於衷,但是他們擔心的是觀眾能不能接受這種模式,而且這樣的話前期投入也必然不少,使得夫婦二人猶豫不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