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忽略兒子在睡覺的殷小滿趕忙走動起來,哼著小調,輕拍著兒子,繼續哄他睡覺。
對此,沈秋林安安二人適時的安靜下來。
“師娘,師娘。”
白守義從前廳慌慌張張的跑了過來。
三人轉頭看清白守義焦急的表情,都是一驚。
顧不得懷中嬰兒的啼哭,意識到可能有情況的殷小滿問道:“怎麼了?”
白守義一邊喘著大氣,一邊斷斷續續的回答道:“外,外麵,來了一群軍爺。”
“當兵的?當兵的來有什麼大不了,說事。”
“江,江家人。”
“什麼?”
聽到這裏,不僅殷小滿一驚,就連沈秋都一下子站了起來。
江家人可真是小氣,怎麼就過不了這個坎呢?上次定國公都出麵了,怎麼這事還就沒完了。
就在此時,外麵院子一個粗狂的吼聲傳了進來:“軍爺到這裏這麼久了,看茶的人呢?等下爺不高興了,把你這破院子拆了當柴燒。”
殷小滿與沈秋對視了一眼後,將懷中嬰兒遞給趕進來的奶媽後,就跨步往前院去。
沈秋見情況不對,讓林安安留在後院後,也快步跟上殷小滿。
沈秋如今出門都不再穿那一身書生的標準服。穿著普通反而更有利自己。
沈秋剛剛走進前廳,就聽到幾個茶盞摔在地上破裂的聲音。
一個細長的聲音吼道:“什麼破茶,是看不清軍爺是不。”
“哪敢,哪敢,軍爺。此乃六安之先春,我等平頭老百姓也隻有遇到貴客才會拿出來飲用。那裏敢怠慢軍爺啊。”姚德望低聲下氣的解釋道。
此時那個粗狂的聲音再次響起:“六安茶,我說呢。這種便宜貨,那裏比得了武夷貢茶。”
對此,姚德望隻好一個勁的點頭哈腰。
本來那幾人還打算叫罵一陣,不過為首一人看到殷小滿出來,馬上就改變了臉色。
一邊笑意盈盈的打量著殷小滿,一邊用手撫摸著自己的下巴。其旁邊的幾個手下都擅長察言觀色,見到老大這服模樣,哪敢出聲打斷。
“你是什麼人啊?”老大問道。
這位老大,雖然靠在椅子上,但是其體型還是能夠一目了然看清楚。標準的肥頭大耳,五大三粗型。最有特點的是其左臉處有一道長長的疤痕。
頭上是一頂烏沙,身上則是一件明黃飛魚服。腰間佩刀則已先行放到茶幾之上。
僅一眼,沈秋就看出這人的身份不凡。
再看向這人身邊幾人,有人身穿飛魚服,有人穿鎧甲,不過都是一副武將的打扮。
而且另一個方麵也能證實這些人的來頭不小,從門口到客廳口,有近二十名全副武裝的錦衣衛站崗。
殷小滿自然也意識到這一點,剛剛想開口介紹自己,姚德望卻已經先行來開口說出了殷小滿的身份。
問的是殷小滿,姚德望卻搶著回答,這位老大臉色明顯有些不高興。
老大身旁的一位孝子賢孫,雖然穿著邊軍官甲,卻沒有武人的剛正之風。趕忙逮住機會替老大罵道:“你是什麼東西,大哥問話你也敢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