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沈二人趕忙拱手致謝,這可是在給他們二人去雷啊。雷畫出來了,就可以做到繞雷而行,避免粉身碎骨啊。
接下來,黃錦就將幾條注意事項,說給了沈秋張銳兩人。
這二人自然是聽的仔仔細細力求不遺漏任何一個字。
不得不說,雷區畫出來了,但是也增加了這事的難度。
“好了,二位,該說的我都說完了,其他的事二位就自己看著辦吧。”說完,黃錦就一拱手轉身回去了。
至於留下的二人,回去的路上一直在理論誰是主誰是從。
兩人一直理論到錦衣衛門口都沒有理出一個結果。
但是這一幕,卻看的路上哪些過路人,或是守門的錦衣衛和太監,都是一陣咂舌。
一個連個品階都沒有的翰林院庶吉士,居然和堂堂錦衣衛指揮使一路爭吵出來,這可是明律裏絕對不允許發生的事情。
然而現實就是,如今的沈秋就在他們眼前完成了這一壯舉。
最最關鍵的是,原本凶神惡煞的錦衣衛頭頭,居然能容忍這些事。
所有人都在心底裏感慨了一句,果然官大官小都不是最重要的,隻要和皇帝關係好,就是內閣首輔見了你都得笑臉相迎。
這些事,沈秋沒有意識到,他不知道,他這段時間的所作所為,已經在多少人心底種下了,嫉妒和羨慕的種子。
也不知道這些種子,會在那一天開花結果。
在錦衣衛衙署門口,沈秋和張銳達成了協議。
張銳為主,沈秋為輔。但是審案尋找線索這一塊需要沈秋多費心。
張銳本是不同意這種分配方案,但實在是拗不過沈秋。
沈大人就在錦衣衛衙署門口,當著兩名守大門的錦衣衛,以及幾名剛剛辦完事,回衙署的錦衣衛。
非常霸氣的對著他們老大喊到:“張大人,要麼你為主,沈某協助你。要麼沈某接著回去賣我的玻璃去。”
氣氛很是尷尬,旁邊路過的幾位錦衣衛,豈能看著上官受辱。本能的警惕起來,手也習慣性的按在了繡春刀上。
錦衣衛指揮使,這是多大得官啊,又有幾人敢這麼對他這麼說話。
當然,沈秋要不是被張銳的甩鍋大法激怒,也不會這麼激動。
故而,張銳雖然尷尬,但是看到手下這幅表情,生怕他們衝上來惹事。
趕忙轉變表情,一邊對沈秋訕笑,一邊揮手驅走手下。
“好,好,那就按沈大人意思來,不過老哥我實在是有些沒辦法了,沈老弟,要多費費心了啊。”
沈秋也是無可奈何,嘴上雖然客套一句“盡量!”,但是心裏確實自嘲道:你能盡量個屁,以前看個刑偵劇,連個嫌疑人都猜不出來,如今還能辦大案了?
張銳聽到這句“盡量”,整個人簡直都輕鬆起來了。官場老油條的他,深知有些時候,案子能不能破,或者是怎麼破,都不是最重要的。
重要的是,有人和你分擔,特別是越靠近權力中心的那種人。
沈秋就是這種人,雖無官職,但得嘉靖信賴,從他加入的這一刻起,案子能不能破,已經不重要了。張銳隻要配合好沈秋,就沒問題了。
所以,堂堂指揮使大人,朝著錦衣衛衙署大門一伸手,做出一副醉仙樓小廝邀請客人入內時的動作道:“沈大人裏麵請。”
沈秋沒有多想官職尊卑的問題,滿腦子都在盤算怎麼破這個案子。故而張銳一請,他就動,直接邁步就朝著衙署走去。
張銳趕忙快步跟上,一路上遇到的錦衣衛下屬們,也不敢說什麼,都恭恭敬敬的給他們指揮使大人行禮。
這個時候沈秋才意識到自己位置的不妥當。趕忙一把將張銳拉到前麵,自己緊跟其後,麵子這東西誰不要?張銳整了整衣冠就帶著沈秋前往衙署大堂。
剛到大堂門口,張銳就對門口站崗的錦衣衛吩咐道:“鳴鼓,將衙署內的百戶以上官員全部叫來。”
守衛領命後,就快步跑來。
很快,就傳來一陣急促卻很有規矩的鼓聲。
不過沈秋聽不懂。